&ldo;我帮你摘。&rdo;少年温和地笑着,一脚踩着树干向上蹦,他比程伶还要矮半个头,自然是够不到。
&ldo;算了,一条丝带而已,别摘了。&rdo;程伶懈气地说,虽然是很喜欢的丝带,也只好放弃了。
&ldo;不行,我答应帮你摘就一定要摘下来,我再试几次,一定能摘下来。&rdo;少年还是不肯放弃。
&ldo;你自己慢慢摘吧,我要回去了,被爹知道我乱跑一定会骂我。&rdo;程伶说道,不再管少年,自己跑回擂台。
擂台上的打斗在程伶看来索然无味,趴在奶娘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正香,有人把她拍醒,睁开眼就看见刚才的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
&ldo;你的丝带,我摘下来了。&rdo;少年把丝带塞给程伶,跑掉了。
&ldo;那不是东麒阁的小少爷吗,小姐快把丝带扔了,当心上面涂了毒。&rdo;奶妈说着就要抢丝带,程伶把丝带塞进怀里不给她。
孩子心中的那份纯净又岂是大人能懂,此后,年年月月又听说了更多关于他的仁义德品和君子坦荡,心中愈加敬佩和羡慕,活在父亲的阴影下,程伶经常设想自己若是男儿身会怎样,若她是男儿,便是想成为箫阁主那样的人吧。
40怪方丈
薛晴拿着药走进流萤的房间,流萤正躺在床上看书,四目相对后,薛晴轻咳一声说:&ldo;该换药了。&rdo;
&ldo;白公子呢?&rdo;
&ldo;跑了。&rdo;
&ldo;大夫呢?&rdo;
&ldo;接生去了。&rdo;
&ldo;……&rdo;
两人尴尬地对望着,薛晴想,流萤脸皮薄,自己应该主动点:&ldo;躺好,衣服掀起来。&rdo;
流萤呆呆地看着薛晴,一动不动。拜托,这样会尴尬得更不好下手,薛晴走到床边手一推就把流萤推倒在床上。思想尽量纯洁点,不能胡思乱想,手挪到流萤的衣带上,像碰着圣物似的,止不住地颤抖。薛晴咬紧牙关,紧紧捏着腰带,几乎是把它硬扯开,感觉有点怪,这画面一般都发生在采花贼身上。没了腰带的束缚,衣服从身体两侧滑下,露出一部分腹部,光肚脐附近就有三处剑伤。
薛晴鼓起勇气把衣服扯开,让流萤整个上身都袒露在自己面前,剑伤已不似前几天那么骇人,伤口已经愈合成细细的痕迹,剑伤处新长的嫩肉是浅浅的粉色,薛晴看着伤痕又一阵心疼。
&ldo;师叔……&rdo;见薛晴盯着自己的伤发呆,流萤叫道。
薛晴又打起精神:&ldo;别怕,我轻点,不会弄疼你。&rdo;
先用手巾沾了温水给流萤清洗伤口,手巾顺着伤痕的脉络慢慢摩擦,流萤突然轻笑起来。
&ldo;怎么了?&rdo;薛晴紧张地问。
&ldo;好痒。&rdo;
&ldo;……忍着!&rdo;本来就够紧张了,流萤还添乱。
清理好伤口,薛晴用指尖戳碰了下粉嫩的新肉:&ldo;疼吗?&rdo;
流萤摇摇头:&ldo;我对疼痛的感觉很迟钝,可能是小时候在漠荒整日摸爬滚打摔坏了感知吧,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
&ldo;你碰我的时候感觉就特别明显,又痒又麻。&rdo;流萤笑笑说。
&ldo;这样也不疼吗。&rdo;薛晴戳了一下伤口新长出的嫩肉。
&ldo;疼。&rdo;
&ldo;哧,还知道疼就好。&rdo;薛晴也笑了,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将装着伤药的纸包打开,里面是磨得细细的白色药粉,薛晴抓了一小撮洒在流萤伤口上,然后顺着伤口细心涂抹,药粉慢慢融进伤口,余下的是指肚婆娑皮肤的触感,柔软又温暖的皮肤下是练武之人精实的腹肌,心脏的跳跃莫名加快,连呼吸都变得燥热。
&ldo;师叔,你脸好红。&rdo;流萤说道。
薛晴抓起一旁的手巾盖到流萤眼睛上:&ldo;多嘴,被知秋传染了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