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来福强笑着转身,迎上几张震惊石化的脸。
殷玄的目光从玉来福的脸下移到他小腹:“你怀孕了?”
“奴才没有。”玉来福义正辞严,“陛下,坚决没有。”
殷玄看了看他手里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
玉来福忙解释:“这个是奴才嗓子不适,去药房要的一碗贝子汤,可不曾想那位老先生耳背,听成了避子汤,这才闹了场笑话。陛下,误会,都是误……”
话没说完,玉来福胃里突然绞起阵酸痛,弯腰在墙根干呕起来。
在场之人再度睁大了眼。
玉来福边吐边摇手:“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只是吃了把不知名的草药,轻微中毒了。
但他越急着解释,胃里绞痛的越厉害,冷汗频下,头晕眼花,扶着墙站不直身子。
潘全联想起方才玉来福说他身子不适,他只以为玉来福在装病,却不想是……怀孕了?
潘全怀着满腹的歉意上前去给玉来福拍背:“你这孩子,怎么不告诉咱家实话,咱家还以为你是装的,让你跪了好半天……”他真该死啊!
玉来福吐得两眼泪汪汪,不不,他除了骨折是真的,其他真的是装病。
潘全一脸关怀:“怎么这吐得这样厉害,这可怎么办?”
玉来福按着腹部,艰涩的说着几个含糊字节:“太……医……”
再不叫太医,就该吐白沫了……
殷玄拧着眉上前打横将人抱了起来,冷声:“叫太医!”
玉来福在床榻上缩成一团,隐约听着他屋里一阵嘈杂,然后殷玄扶起他,捏开他的嘴给他灌进去一碗汤药,他便趴在床边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身心骤然通畅。
他昏睡了一觉醒来,天已黑透了,殷玄还没走,坐在他床边。
玉来福嘎嘣又把眼闭上了,打算装睡到殷玄走了为止。
殷玄冷声:“别装。”
玉来福也是头一次见后脑勺长眼的人,根本就没回头看他,也能发现他醒了。
玉来福只好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奴才没事了……想来太医也跟陛下说了原委,今日闹了场笑话,陛下见笑。”
殷玄语气缓缓:“什么时候的事。”
玉来福真假掺半的胡说八道:“就今天晌午,我去药房的时候,见……见那草药模样可爱,就抓了两把尝尝味道。”
殷玄微微挑起一根剑眉:“朕说你怀孕是什么时候的事。”
玉来福突然听不懂人话了,怔了好一会,发出一声:“啊?”
殷玄端的一本正经:“太医说,不排除怀孕的可能。”
玉来福震惊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位太医。
太医脑壳机灵一转,慷慨激昂的胡说道:“是是是,古往今来虽没有男子怀孕的先例,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没有说男子就一定不能怀孕。公子或许就是书中所说的雌雄同体,可承接天意,孕育子嗣,开创我朝先河!”
玉来福嘴角抽搐,跪在那的分明是个人,说出口的却越来越像鬼话。
玉来福头晕目眩,脸色羞愤的通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汝人言否?”
殷玄嘴角不经意的笑了一下,对太医的胡说八道之词十分满意,抬手让太医滚蛋。
太医得了龙恩,迅速捡着衣摆退下了。
殷玄凑近玉来福:“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