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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可以。他可能已经告诉她了。&rdo;

&ldo;你很乐吗，艾德华?&rdo;

&ldo;乐?&rdo;他对这个字眼有些惊讶。

&ldo;嗯，很满意。应该是。有人来请你出马，总是一椿乐事。&rdo;

&ldo;他们少不了你。&rdo;她的口气非常肯定。

&ldo;不打包票的。我事先就对伊伐和苏迈可说过。&rdo;

&ldo;可是你最喜欢接受挑战。&rdo;

他耸肩。

&ldo;你一定会击破它的。&rdo;

&ldo;击破?&rdo;他笑起来。

&ldo;太太，你可真是老了，现在的警察老早不用击破这两个字啦。&rdo;

&ldo;好，要是你真这么以为，那就再见。盘子归你洗，我要上街了。&rdo;

&ldo;花钱享乐去吧。&rdo;

他把杯盘清理好，便进书房抽雪茄看报，不过片刻，却又推开报纸出神的回味起蒙妮卡的话来。

这不能说是挑战‐‐这不止是挑战!

每天有上百，甚至上千的人在战争、革命、恐怖爆炸事件中死于非命，许许多多的人在街上，在家里，在床上惨遭不测。有些纯意外，而绝大多数是出自蓄意的暴力行为。

所以又何必对一个人的死亡热心过度?这人不过是千百人中的一个而已。不对;艾德华&iddot;狄雷尼并没有扭转乾坤的力量，他无法改变战争，也无法遏止大屠杀。他的专长只在对付一起又一起的凶杀案。

一条生命不该在寿终之前被扼杀掉，这才是它的要旨。

他再度拿起报纸，起伏不定的思潮令他怀疑起自已的动机，可能与苏迈可决定请他帮忙之初，同样复杂。

最后，本能教他排除了所有这些软性的哲理，正本溯源只有一个：有人被谋杀，狄雷尼是警察，他的职责就是要找出凶手。这个道理简单、有力，合情合理，他满意了。

看报与抽烟几乎在相等的时间结束。报上有一栏提到艾勒比的凶案。大部分是艾勒比的父亲和艾勒比太太抱怨警方拖延塞责的言辞。

刑事组代理组长苏迈可表示，警方正循&ldo;有力的线索&rdo;调查中，可望在短期内有&ldo;重大的发展&rdo;。这种措辞看在狄雷尼眼里，等于是&ldo;警方目前一筹莫展。&rdo;

二

中午刚过，两位警官携着四大纸箱的资料来到。狄雷尼直接引他们进了书房，把纸箱堆高迭好，彼此握手寒暄。那两人穿着便服，狄雷尼替他们挂好衣帽回来，见他们仍站着。

&ldo;坐啊!&rdo;他说&ldo;小组长，我们十天前才见过面，对你的近况十分清楚。蒙妮卡今天和贝嘉一道上街花钞票去了。杰森，大概有‐‐两年‐‐没见到你了。有没有瘦一点?&rdo;

&ldo;只几磅而已，看不太出来。&rdo;

&ldo;嗯，气色真好，家人都好?&rdo;

&ldo;很好，谢谢。两个孩子长大的速度惊人，满嘴蓝球。&rdo;

&ldo;别约束他们，&rdo;狄雷尼忠告。

&ldo;都是好孩子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