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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我这人不见得好,但是手脚特快。相关资料已经有了。够不上详尽,不过绝对派得上用场。不哓得你现在方不方便?我想带过来,顺便有什么别的事,可以当面指示。&rdo;

&ldo;当然方便,&rdo;狄雷尼求知不得。

&ldo;早上我都在,有我的地址吗?&rdo;

&ldo;有,半个钟头就到。&rdo;

狄雷尼续上雪茄,看完报纸。时间掐得真准;刚把报纸折好,收进客厅,门铃响。人称&ldo;财务老爷&rdo;的巴刑警,戴一顶黑色圆顶卷边帽,穿一件暗灰加毕丁双排扣短大衣,携着一只发亮的小牛皮公文包。

见狄雷尼猛眨眼,巴查理大嘴一咧。

&ldo;我的制服,&rdo;他解释,&ldo;我经常跟银行家、股票经纪打交道,这身打扮像俱乐部里的人,方便办事。下了班,我就穿牛仔裤、破毛衣。&rdo;

&ldo;这种衣帽多年不见了,&rdo;狄雷尼赞道,&ldo;戴在你头上相当不错。&rdo;

除下礼帽与外衣,里面的行头更是悦目&iddot;三件头的藏青细条纹法兰绒西装,浅蓝榇衫配着白色的领子与袖口。织花领结,暗亮色泽的高级黑皮鞋。

&ldo;有时候,自己觉得这副德行简直像小丑,&rdo;他一面随狄雷尼入书房,一面说,&ldo;可是为了工作,没办法。好漂亮的家。&rdo;

&ldo;谢谢。&rdo;

&ldo;要是打算出租一层楼的话,千万通知一声。我老婆跟我还有两个小孩,全挤在那种没电梯的五层楼小公寓里。&rdo;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苦涩的味道,狄雷尼判断这人是个乐天知命的好角色。

&ldo;我倒想知道一件,&rdo;他问巴查理,&ldo;你这套西装这么合身,家伙放哪儿?&rdo;

&ldo;这儿,&rdo;巴查理转过身,掀起上衣的尾端,一把短鼻子左轮,就拴在背后的枪套里。

&ldo;拔枪时稍微慢一些,总是安全保障啦。你平常都带着?&rdo;

&ldo;偶尔,特殊情况。喝点什么,咖啡、可乐?&rdo;

&ldo;不必,谢谢。今早咖啡灌足了。&rdo;

&ldo;好,请坐吧。&rdo;

&ldo;我闻到雪茄的味道,那我抽烟大概没有关系?&rdo;

&ldo;只管抽。&rdo;

趁他点烟时,狄雷尼打量着他。

花白的平头,长脸,眼角有深深的笑纹;牙齿坚固有力;表情坦率真诚。有点丑,却丑得很有魅力。

&ldo;你说……&rdo;巴查理拍开公文包,&ldo;该怎么做?你先看一遍还是由我扼要的作说明?&rdo;

&ldo;先由你扼要的提示一下吧,&rdo;狄雷尼说。

&ldo;之后我再请教。&rdo;

&ldo;好,就从山穆森医生开始。他的财产净值大约在一百万上下,是个很会合计的人。存款、公债、免税设定等等。自己有一幢合建公寓,一家诊所。不炒股票,不放高利。还有三项慈善信托基金‐‐全是为医院的精神病理研究都门。既不特殊,也不刺激。有没有什么问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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