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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啊，布罗拉太太……她是登记簿上最后一名病人。&rdo;

&ldo;对。她总是一个礼拜来一次，星期五，五点到六点。&rdo;

&ldo;谈谈她吧。&rdo;

&ldo;布太太?有六十了吧。非常有钱。光是那件粟鼠皮大衣，我就可以靠它吃上五年。但是这女人很好、很和气，常跟我谈起她孙子孙女们的一些趣事。&rdo;

&ldo;她的问题是什么?&rdo;

&ldo;窃盗狂。你会相信吗?那么有钱的一个人。只要一到百货公司，什么丝巾、人造珠宝首饰就全进了她的皮包。已经好多年了，那些店铺也都知道，可是都不抓她，因为她实在是个好主顾。我是说除了偷的，她还会花钱买上一大堆。那些店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把偷的买的全开在账单上，她也如数照付。三年前她来看赛门医生。&rdo;说到这里，朱卡洛哈哈大笑。

&ldo;第一次来看病，她就把赛门医生桌上的水晶烟灰红拿走了，医生居然都不知道，你说好笑不好笑?&rdo;

&ldo;你说，六十岁?&rdo;

&ldo;起码，可能不止。&rdo;

&ldo;个头很大?&rdo;

&ldo;不!很小很矮，可能五呎都不到，而且很胖。矮胖型的。&rdo;

&ldo;好，&rdo;狄雷尼暂时不打算把布太太列入嫌犯。

&ldo;她五点到诊所，过了几分钟你就走了，对不对?&rdo;

&ldo;对。&rdo;

&ldo;赛门医生有没有对你说他在等哪个晚到的病人?&rdo;

&ldo;没有。&rdo;

&ldo;很少有的事吗?&rdo;

&ldo;哪里，常有的事。就像有时候晚上忽然接到一个紧急呼叫电话，说非要马上来看他不可。第二天上午他就会在我桌上留张字条，通知我把账单开给谁。&rdo;

&ldo;黛安医生有没有晚到的病人?&rdo;

&ldo;当然有，他们两个都有。&rdo;

&ldo;很显然的，那天六点以后，布太太走了，赛门医生告诉他太太说还在等个晚到的病人，只是没有说明是谁，也没说明来的时间。这不是有点怪吗?&rdo;

&ldo;不会啊，这种事常有的，事先互相通知一声，也不妨碍两个人的计划‐‐譬如吃饭、看戏，不过用不着提到病人的名字，没有这个必要嘛。&rdo;

狄雷尼闷不吭声的坐着，心里有些沮丧，照朱卡洛的说法，原来颇具神秘感的那位病人，如今一点不神秘了，不过是例行的情况而已。

&ldo;你对那天最晚到的那名病人毫无概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