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文生,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我真希望能够如此;我的朋友不多。&rdo;
&ldo;噢,天啊,&rdo;席文生用手掌巴着光秃秃的脑袋。
&ldo;你也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rdo;
&ldo;有一件事我必须让你知道,&rdo;康罗斯认为到了谈正题的时候。
&ldo;我在接受心理治疗。&rdo;
&ldo;那算什么,又不是什么罪过,我治疗过好几年。&rdo;
&ldo;真的?现在不做了?&rdo;
&ldo;是啊,&rdo;席文生伤感的说,&ldo;我的心理医生被人杀了。&rdo;
&ldo;被杀?可怕,是意外吗?&rdo;
席文生再次凑近身子,压低嗓门。
&ldo;是谋杀。&rdo;
&ldo;谋杀?天呀!&rdo;
&ldo;也许你在报上看过。就是住在上东区的赛门&iddot;艾勒比。&rdo;
&ldo;谁干的‐‐他们知道吗?&rdo;
&ldo;不知道,不过一直有警察来找我。因为警方对他所有的病人都要加以查问。&rdo;
&ldo;真无聊。你一点都不知情吧?&rdo;
&ldo;有自有我的看法,不过我不会对警察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rdo;
&ldo;聪明。文生,尽量避开它。&rdo;
&ldo;我会。我要顾自己的问题。&rdo;
&ldo;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那位心理医生?&rdo;
&ldo;反正你知道他们那种人;有时候很讨厌。&rdo;
&ldo;的确。你想会不会是哪个病人干的?&rdo;
席文生谨慎的向两边望望,彷狒担心有人在偷听。然后把上半身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
&ldo;大概六个月前‐‐一个礼拜五的晚上‐‐我穿过第一街,那时候刚刚在幸运皮耶餐馆吃完晚饭;那家馆子真棒,全纽约就属他们的蜗牛肉最地道。言归正传,时间约莫九点左右,我穿过第一街,停下来等号志灯,就在那里看见了赛门医生,他没看见我。当时他驾着那辆全新的绿色积架。灯号一变,他就朝城外开出去。好,现在我问你,这表示什么?&rdo;
康罗斯一头雾水。
&ldo;表示他要到什么地方去?&rdo;
&ldo;到什么地方会什么人。那个人显然不是他老婆;她不在车里,车里只有他一个。&rdo;
&ldo;这很难说,&rdo;康罗斯不置可否的说。
&ldo;他哪里都能去;譬如说到医院看个病人之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