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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嘿，我的薪水不错，你看我们可不可以俩个人合住?&rdo;

&ldo;这倒是一个好主意……&rdo;范海伦不敢大意。她很喜欢叶乔安妮，也相信她们会处得很好。可是即使对方不是嫌犯，动不动就自杀的毛病也够令她头痛。

想归想，两个人仍旧兜着这个话题谈着：找什么地点（曼哈顿），什么样的房子（最好有两间卧室），以及多少租金最合适。

&ldo;我要一张书桌，&rdo;范海伦说：&ldo;放打字机和档案卷宗。&rdo;

&ldo;我要养一只猫。&rdo;叶乔安妮说。

&ldo;我还有几样家具，床是自己的。&rdo;

&ldo;我一样都没有，&rdo;叶乔安妮环视这间东西塞满的屋子。

&ldo;就算有，我也一样都不要。我讨厌这里的一切;简直教我窒息。你真该去看看艾勒比医生的家，美极了!&rdo;

&ldo;他的诊所也美吗?&rdo;

&ldo;不是美，是很‐‐很空。还不错啦，只是太白，太公事化;几乎有些冰冷的感觉。&rdo;

&ldo;他的人也像那样?&rdo;

&ldo;不像，不像!赛门医生的人很亲切，非常有人情味。&rdo;

&ldo;这点倒提醒我，&rdo;范海伦说&ldo;假使你我合住一间公寓，男人来了怎么办?假使我带个男人回来过夜，你会不会反对?&rdo;

叶乔安妮迟疑着。

&ldo;卧室分开的话，就不会。你常常那样吗?&rdo;

&ldo;带男人回家?开玩笑!要是真那样，老妈不揍人才怪。没有，我顶多偶尔到男的住处，或是在车子里，有一次去过汽车旅馆。&rdo;

叶乔安妮不说话，垂着眼帘，手轻轻的碰着左腕的绷带。两人默默的坐一会，女刑警盯着这位同伴弓着的头。

&ldo;乔安妮，你不是处女了吧?&rdo;

&ldo;不是，&rdo;她答得很快，&ldo;我跟男人在一起过。&rdo;

&ldo;男人?一个?&rdo;

&ldo;不，不止一个。&rdo;

&ldo;都没有结果吗?&rdo;

叶乔安妮摇摇头。

&ldo;都是些混账东西!&rdo;范海伦发现叶乔安妮对这种话题很没劲，于是话风一转，&ldo;我真希望有你的身材，我的体重一直是个大问题，这些甜甜圈有害无益。&rdo;

她们开始从节食、有氧舞蹈和慢跑聊到服饰。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甜甜圈的盘子已经出空，范海伦起身告辞。

&ldo;保重啊，乔安妮。&rdo;她俯身亲一下叶乔安妮的脸&ldo;我恐怕还会再来‐‐这是我的职责。你如果心里气闷，就拨电话给我，千万别不好意思。我们可以一块儿去吃意大利脆饼，或者看场电影什么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