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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狄雷尼这时已经吃完总汇三明治，深深吸一口气。

&ldo;你记得欠艾勒比大夫最多诊疗费的病人是谁吗?&rdo;

&ldo;当然记得，&rdo;她把最后一根薯条扔进口里。

&ldo;叶乔安妮。她欠了差不多一万元。&rdo;

&ldo;叶乔安妮?&rdo;他控制住心中的狂喜。

&ldo;一万元?&rdo;

&ldo;差不多。&rdo;

&ldo;比其他病人都要多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有没有连续发函通知她?&rdo;

&ldo;起先我寄了，后来医生就要我别再寄了。他说她或许付不起。&rdo;

&ldo;非常谢谢你。&rdo;狄雷尼说：&ldo;要不要来一份甜点?&rdo;

&ldo;唔……也许吧。&rdo;朱卡洛说。

他在铁灰色的午后漫步回家，自认为拥有全世界。问题是：现在他该怎么做?

他们家前后都静悄悄的，他猜想她们几个女生大概出去逛街了。他进入书房打电话，花了将近一小时才连络好埃布尔纳&iddot;布恩和双杰森，约定今晚九点见面，他的命令很清楚：准时到会。

可是当他们全部抵达后，他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想法。因为他很明白这个理由太薄弱，只直觉的晓得理由应该站得住脚。

&ldo;是这样的，&rdo;他开口道：&ldo;我相信赛门&iddot;艾勒比坠入了爱河或者有婚外关系，对像是叶乔安妮。包括他太太在内的四个女人都说他在最近一年当中性格变了，心情忽好忽坏：显然是身陷情网而昏了头。此外，叶乔安妮欠了艾勒比将近一万元诊疗费，而大夫却无意收回钱。这是今天下午我从他的接待员那儿打听到的。&rdo;

两位警官都全神贯注的倾听，他发现不需要多费唇舌就能说服他们;他们希望相信他。

&ldo;这样他的遗瞩就解释得通了，他取消所有病人的欠款是顾及叶乔安妮。&rdo;布恩慢慢的说。

&ldo;对。她比任何病人都欠得多。我还核对过预约簿，今年她有十一次是在周五晚上赴诊的。不过有趣的是，她的复诊通知却到四月就停止了。可是我相信诊治并没有中断，医生只是没有把叶乔安妮就诊的事记录下来而已。&rdo;

&ldo;你猜她和他有一手?&rdo;双杰森问。

&ldo;一定是的，&rdo;狄雷尼说：&ldo;他是个健康的男人，他们不可能在办公室玩家家酒。&rdo;

&ldo;黛安大夫和山穆森都发誓说他很忠实。&rdo;布恩说。

&ldo;他们也许不知情，也许是为了维护他的名誉而隐瞒。不过真正要紧的是叶乔安妮趁她妈妈出去打牌时和赛门大夫幽会。康罗斯也报告过席文生看见艾勒比在周五晚上单独开车经过第一街。据我猜测，他是刚刚把叶乔安妮送回去，再去找妻子。&rdo;

&ldo;叶家没车，&rdo;双杰森点点着说：&ldo;她可能是搭公交车或出租车去医生的诊所，然后他再开车送她回家。&rdo;

&ldo;还有一件事，&rdo;布恩说：&ldo;我们第一次去找过她以后，她企图自杀，这或许代表罪恶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