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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你是几点到的?&rdo;

&ldo;九点差一点。&rdo;

&ldo;为什么这么晚?&rdo;

&ldo;雨下得太大，我叫不到出租车，我只好搭公交车。&rdo;

&ldo;什么公交车?&rdo;

&ldo;到第一街的那一班。&rdo;

&ldo;你有没有打电话给医生，告诉他说你要迟一点才到?&rdo;

&ldo;有。&rdo;

&ldo;他怎么说?&rdo;

&ldo;他说他会等。&rdo;

&ldo;你到东四十八街下车，再走到他的办公室?&rdo;

&ldo;是的。&rdo;

&ldo;你穿的衣服是什么?&rdo;

&ldo;雨衣。&rdo;

&ldo;和靴子?&rdo;

&ldo;对，我穿橡胶靴，还带了雨伞。&rdo;

&ldo;你到了之后呢?&rdo;

&ldo;楼下的门开着。&rdo;

&ldo;那一扇门?外面的还是里面的?&rdo;

&ldo;两扇都开着。外面的那扇一向是开着。而这一次连里面的那扇都打开了几吋。我进去前先按铃。他一向叫他的晚间病人按三次铃。所以我就按了三下。可是他没有响应。&rdo;

&ldo;不过你还是进去了?&rdo;

&ldo;是的。&rdo;

&ldo;有没有看见地毯上的脚印?&rdo;

&ldo;我没法意到。&rdo;

&ldo;然后呢?&rdo;

&ldo;我上楼叫他。没有听见回音。&rdo;

&ldo;你进入他的办公室之后呢?&rdo;

她再度低下头，开始打哆嗦。她母亲伸出手臂圈住她。

&ldo;你接着做了什么?&rdo;狄雷尼逼问道。

&ldo;我看见他死了。&rdo;

&ldo;他在哪里?&rdo;

&ldo;在外面的办公室，在接待员坐的地方。&rdo;

&ldo;他的姿势呢?&rdo;

&ldo;你说什么?&rdo;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