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门铃。对讲机内传来喀啦一声。
&ldo;哪一位?&rdo;
&ldo;狄雷尼。&rdo;他简单的说。
&ldo;我在我的办公室,狄雷尼先生。请上二楼。&rdo;
门锁传来一阵嗡嗡声。他们推开门无声的爬上楼梯。她在走廊等候他们,当她看见穿制服的两名警员时眨了眨眼睛。
&ldo;你认识布恩。&rdo;他说:&ldo;这位是双杰森警员,他也参与了本案。我们可以进去吗?&rdo;
她率先进入办公室,他再度对她的仪态感到钦佩:抬头挺胸,但是风姿绰约毫不僵硬。她的长发编成办子盘在头顶,没有化妆,透明的皮肤透出健康的光泽。她穿着紫黑两色的格子大衬衫,腰系男用皮带;下身是紫色紧身长裤。
她坐在书桌后,双手搁在面前拢成圈。狄雷尼拉过一把不舒服的硬背椅面对她落坐。两位警员坐在他后面的扶手椅中。
三人把大衣都留在车上,可是狄雷尼示意他们戴着警帽,而且在室内也不必除掉。
&ldo;你说你对先夫的死有了重大发现?&rdo;黛安以冷淡而客气的声调问。
狄雷尼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只皮面的眼镜盒,取出眼镜戴好,低头注视膝头的一迭文件。
他犀利的瞟医生一眼。
&ldo;我们从头开始。&rdo;他冷硬的说:&ldo;你丈夫这一年以来和他的病人叶乔安妮有染。这不但有违他的职业道德,更背叛了婚姻的誓约,也侮辱了你。&rdo;
他说话时仔细盯住她,没有发现任何惊讶和恐慌。但是那双手却捏得发白,白皙的皮肤也变成惨白。
&ldo;你不‐‐&rdo;她的声音干涩、断续。
&ldo;这是有证据的,&rdo;狄雷尼抢着说:&ldo;我们有叶氏母女和一名证人的证词,他说他看见赛门大夫周五晚上把叶乔安妮送回她家,而且赛门大夫在遗嘱中添上取消所有病人积欠的诊疗费,这点对叶乔安妮最有利。现在你还想否认你丈夫的婚外关系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厉声说。
&ldo;啊,你知道。你是个观察入微的女人。我们深信你知道你丈夫的婚外关系。&rdo;
黛安猛地站起身。
&ldo;我想这次的会面就到此为止,请马上离开‐‐&rdo;
狄雷尼伸手狠狠一拍她的书桌,声音之大令她吓了一跳。
&ldo;坐下,夫人!没有我们的允许,你那儿都不准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