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canyouhearme(你能听到吗)”
电话那头,孩子声音带着疑惑。
“hello。”陆昂声音发颤。
“whoareyou(你是谁呀?)”
“Astranger,agloomyandunsustainableperson(一个陌生人,一个灰暗,活不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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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昂声音艰涩,咬着牙说话,眼泪滚滚,他紧紧抓着手机,骨节泛白,手背青筋鼓起。
孩子的声音透过电话,带着天真的诚挚,“Itwon';tbedull,thesunriseseveryday(不会灰暗,太阳每天都升起。)”
“夏宝,该睡觉了,和谁打电话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温柔,恬静,陆昂瞬间坐直了身体,他耳朵紧紧贴着手机,想要听得更清楚,更多。
“bye-bye。”孩子挂断了电话。
陆昂保持着僵直坐立姿态很久,他脸上带着笑,眼泪却是滚滚而下。
太像了,那孩子太像夏知鸢了。
有了电话,就能查到更加准确的位置。
陆昂迫不及待坐上了出国的飞机,找到了地方,他又近乡情怯。
他不敢出现,不敢出现在夏知鸢面前。
他看着房子,院子,草坪,栅栏……
这里是夏知鸢和孩子生活的地方。
美得像幅画。
陆昂转而向邻居探听他们母子生活。
“你也对那寡妇有想法啊?”
一个微胖的妇女,手里接过陆昂递过来的钱。
“寡妇?”
“对呀,是寡妇,听说丈夫是富豪,给她留了笔遗产,本人又是个牙医,可赚钱了,她自己带着孩子过。”
陆昂抹了一把脸,骤然得知自己死了,心情有点复杂。
看到陆昂愿意给钱,有其他女人聚集过来,纷纷给消息。
“听说他丈夫是卖石油的,到中东去卖石油,那边人觉得他有威胁,就杀了他。”
陆昂:……
这跟把煤拉到山西卖有什么区别。
死法忒憋屈了。
“不是,我听说是军*huo贩子,在交易的时候,被人杀了。”有人反驳道。
“看他们孤儿寡母,就有人想闯进屋去抢,她还开*枪了,好几枪呢,等警察来了,才解决,这么狠,就是军*火贩子的老婆。”
陆昂闻言,骇得面孔狰狞扭曲,如坠冰窖。
让他喘不过气来,陆昂忙问道:“这种事情多吗?”
“有过几次吧,听说家里摆满了枪,知道她不好惹就不招惹,也就很少发生这种事。”
可陆昂的心依旧是紧绷着的,光是想一想那场景,他的心脏就被捏住了,又痛又恐惧。
他不敢想象,当时的夏知鸢会多么害怕,独在异乡,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她该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