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名字叫《爱因斯坦的光荣与苦恼》,一听这无聊的名字,就知道肯定是时学谦选的。
她们并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起盯着屏幕,演到一半的时候,乔樟在时学谦的耳边问:“光荣如爱因斯坦,也会有苦恼吗?”
许是为了不破坏气氛,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轻轻地散在时学谦的耳边,也散进时学谦的心里去。
时学谦想了想,也轻声答她:“也许正是因为承载了太多的荣光,所以才会苦恼吧。”
乔樟笑了笑,赞同的点点头,又问:“那学谦想成为爱因斯坦吗?”
时学谦微微一笑,说:“爱因斯坦只有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他。”
乔樟轻哼了一声,抓住她的胳膊,追问道:“我只问你想不想,没问你能不能。”
乔樟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题让时学谦无法再连贯的观看剩下的情节了,于是时学谦索性不再看下去,转头看她。
乔樟的眼睛在黑暗中明亮如星,时学谦看着她摇了摇头,笑道:“我只想今天和你跳舞的时候能学的再好一点,让你别再笑话我了。”
乔樟脸上一红,飞快的放开她,语气像是撒娇一般:“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答非所问!”
时学谦道:“我是在实话实说,像我这么笨的人,怎么可能奢望成为爱因斯坦。”
乔樟看着时学谦重新转向屏幕的专注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学谦,我不想看了,我们去跳舞吧。”
她知道,时学谦是很想看完这个电影的,可她故意这么说。
时学谦又转头看向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淡淡一笑,朝她点点头,道:“好吧。”
乔樟嫣然一笑,一颗心猛地跳快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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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是乔樟的休息日,因而比平常睡得稍微长了些,六点五十的时候,时学谦没有见她下来,又等一阵,茶几上的普洱已变得稍微有些凉,时学谦用指背试了试温度,便起身端起来拿去厨房倒掉,又沏上一杯热的,再端回来。
然而等她小心的端着茶杯再次踏进客厅的时候,却见刚才自己坐过的沙发上正赫然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光头的男人。
这一下出其不意,时学谦一惊,差点打了手中的杯子。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半,谁会在这个时候造访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