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全是系统说的攻略,以及少年一句又一句直白诉说爱意的话。机械音与温柔少年音交响,炸得她脑袋一阵赛一阵嗡鸣,简直不得安宁。
特别是少年几次三番垂下眼眸,深情、专注凝视她一人时的眼神,拼命在她脑海交叉闪烁,彰显存在。
云心月觉得,她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自己带着目的接近,小船儿还这么深爱自己,是不是……太可怜了。
将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她撅起下唇,吹开遮挡脸面的散乱发丝。
散乱的发丝后,少女健康红润的脸庞满是苦恼。
要不……对他好一些?
说不定,还能一举两得,让对方彻底打消给她喂蛊的可怕念头。
一砸手心,笃定主意的云心月,终于安心睡过去。
此时。
与她隔着半道中墙的楼泊舟,正回应楼策安那句感叹:“可我还是不懂她所言,不明白她所行。”
既然爱他,为何又说爱温润君子;既然爱他,为何还会害羞躲闪。
楼策安猜测:“约莫是公主情人眼里出西施?”
“何意?”
“定是她太爱你,所以将你看成自己最是喜爱的模样。”
楼泊舟更不能明白:“她又不瞎。”
他是不是真正的温润君子,她会毫无所觉?
楼策安:“……”
他兄长这般直白性情,的确难为公主了。
“再说了,她既然最是喜爱温润公子,又为何会爱我?”楼泊舟觉得说不过去。
此言,说中了楼策安的疑惑:“大概,情爱一事就是这般没有由来,甚至掺杂各种矛盾?”
他独身十九年,也不太懂情爱。
楼泊舟沉吟了一阵,再问:“道谢之事未行,我又将她吓着了。接下来,我该如何行事,她才会愿意让我养?”
若对方是蛊就好办了。
蛊皮糙肉韧,不必兼顾喜怒哀乐,也不用怕吓破对方的胆,尽管用拳头让对方听话就好。
“让她高兴。”
“如何才能让她高兴?”
“对她好些吧。除了不做让她伤心害怕的事情之外,或许可以试试多陪她。”楼策安想了想,补充道,“不要急着……咳,太亲近,得慢慢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