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无处可逃。
“圣——”
进来喊人坐马车赶路的春莺一下噤声了,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喊人。
一般碰上这种情况,她们都当自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楼策安看见春莺,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立即提声喊道:“马上就来!”他垂眸,清了清嗓子,一脸柔顺可亲的随和模样,看向云心月,“公主你看——”
行程松动的余地有限,云心月明白。
她收起脸上的若有所思,笑眯眯拉住楼策安的袖子:“小船儿,走吧,一起坐马车去。”
她就不信,这大半天行程,还不够她琢磨出一点儿头绪来。
楼策安:“!!”
他被拖动着往马车停靠的地方走,不住扭头往二层露台边上的窗户看。
窗户纹丝不动。
好像楼泊舟早已离开那里一般。
“……”
完了。
兄长忙活一夜未睡,没撬到什么线索已经够烦躁了,现在又扎他心窝一下……
真惨。
得不到任何援助的楼策安,就这样被云心月推上马车,与她共处一室。
楼策安知道兄长为了和公主单独相处,多多牵手,总是将春莺和秋蝉赶到别的马车上。
没想到,现在却害苦了他。
对上少女啃着包子打量他的直白视线,他只能艰难维持笑容。
他觉得自己也挺惨。
马车碌碌南行,出城前被堵了个严实。
云心月顾不上探究楼策安身上那些事情,撩开帘子问随行在侧的侍卫:“这是怎么了?”
侍卫前去打听,没一会儿便回来报,说云霄楼出事了,太守府的人在办案。
效率这么快!
云心月感叹了一下,在马车经过时撩开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看,但是除了人很多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
只得了云太守擦着头上汗水,匆匆前来告罪的一句:“招待不周。”
出城半日,他们一行人抵达庙宇附近。
思索良久的云心月,终于在快要消磨掉的记忆里,翻到自己曾说过的“温润君子谁不爱”一话。
再看楼策安的眼神,便显得万分复杂。
一丝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