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没拖,反而把他扶起来。
县令又宣偷粮人。
为首者一共有三人,脸上都戴有木头做的面具,着一身破落棉衣。
云心月小声问旁边被派来伺候的赵昭明:“他们为什么戴着面具?”
对方好似为了抓这伙人,一夜未眠,眼下青黑一片。
“回公主话,今晨已验过,他们脸上有伤,太过可怖,便免了摘掉面具。”赵昭明垂头小声回话。
原来如此。
不过什么伤那么恐怖,居然让他们免了摘面具。
“大胆狂徒!”县令又拍惊堂木,“速速把你们的罪行招来,坦白从宽!”
云心月:“……”
这县令好浮夸,跟唱戏似的。
堂下为首的人哂笑:“罪行便是偷粮,县令不是已经人赃并获了,还有什么可审的,直接判就是了。”
云心月:“??”
她侧身靠近楼泊舟,小声嘀咕:“这些犯人是不是不对劲儿?”
为什么那么好审。
“也许吧。”楼泊舟盯着他们面具边沿,垂眸将少女歪过来的飘带抓住,缠在手指上把玩。
云心月白了他一眼,抢回自己的飘带:“公堂之上,别闹。”
县令似乎也没碰过这么好审的案子,愣了一下,着人将他们仨也收监,后日再审。
怕县令要留他们,堂审一结束,云心月就借口有些冷,拒绝他的招待,登上马车。
楼泊舟一上车就开始翻找手炉,没找到。
“你冷了?”云心月嘀咕着拉过他的手搓了搓,“让你老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大冷天,老穿那么单薄。
楼泊舟:“……不是。我找给你用。”
“我?”云心月眨眼,“这个天气,还不需要用手炉吧?要不然下大雪的时候,就有点儿不抗寒了。”
楼泊舟抿唇不语,黑亮的眼睛盯着她。
哦,古三郎的炭盆就留下,他找手炉就不需要。
他的眼睛满是控诉,云心月明白了,忍住笑意捏他手感甚好的滑溜脸蛋:“吃醋了?”
一个炭盆而已。
楼泊舟也想起点儿什么,眸色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