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人间的执法者来处理那些目标尸体吗?”
“呃,不知道。”
“其实我们的目标都是经过我的筛选的,我虽然不一定知道他(她)作为人类时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但是我可以确认,他们的身上都沾染着无辜者的鲜血。”
“他们的罪行哪怕交给人间的执法者他们也会下地狱。”
“我们只是省去了他们的审判过程。”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就该下地狱呢?”
“这样罪人恶魔越来越多,跟你合作的那个夏利的计划不是越容易失败吗?”
“我在人间所做的杀戮其实就代表着一种结果正义,和程序正义相比,我不知道哪个是更好的。”
“但我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就代表着对真正的罪人的惩罚,同时也是对于其他罪人的警告。”
“所以我才会坚持那个改造罪人的计划,那既是对他们,也是对我的改造。”
“老爸,你要知道,我所参与的计划实际上是给可以被拯救变好的恶魔一个机会,同时让应当赎罪的家伙好好赎罪。”
“说实话吧,我其实在坠入地狱以前也做过这样类似于救世主的行为。”
“其实这就是我和夏利一些相似的地方。
“我们所受到的教育和三观的塑造让我们抱有对遭受苦难的人或者恶魔的同情心以及对某种底线的坚持。”
“所以我们才会有为了他们而改造地狱的行动。”
“我知道,改造整个地狱的梦想是难以实现的,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这个梦想会实现的。”
“再说了,就算是天堂也不能保证去的人都是好人,也许哪天地狱真的会变得比天堂更好。”
说完之后,在场的几位都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老爸,我知道你在担心芭比。”
“我在她走之前往她口袋里放了张银行卡,里面的钱保证至少最近一段时间芭比正常生活还是可以的。”
“谢谢你,孩子。”
…
到了晚上,在意识空间里,阿鲁卡多回忆起了自己之前和被遗忘者的一次谈话。
“我以前拯救世界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
“一个旧世界的破坏者,新时代的先锋,甚至很多时候你就是正义的化身。”
“但大部分都是依靠你强大的武力和牺牲取得的成功。”
“你无法作为一个领袖拯救世界。”
“就算没有你,大部分世界都可以在稍微晚些时候通过原住民自救。”
“老实说,你这一个世界的行动和以往完全不同,也许你真正成为一个领袖了。”
“也许吧,我现在也许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我在拯救世界的时候没有被这种心理压力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