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她特意绕了小路离开。
走在军区没人的小路上,苏解语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上的泪水,越想越发的懊悔难过。
女儿的一番话,字字句句都扎在了她的心窝子上。
这些年,她一心都放到了工作上,就希望能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实现自己的价值。
却没成想,因为自己在工作和家庭上没有协调好,女儿对她有这么深的怨念,她还什么都没察觉到。
都怪她,做这个母亲的角色,做的一塌糊涂,家庭也是经营的一地鸡毛。
丈夫不爱自己,女儿满心怨恨自己。
想到这,苏解语更难过了。
她满心迷茫地往办公室走,心里特别难受,愧疚和无助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原本前些时日,喝了姜夏初给的花茶后,她心慌和胸闷的毛病已经改善了不少。
可今天这,又突然出现了。
苏解语抬手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到办公室后,苏解语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桌上姜夏初送来的茶包,出神了许久。
她最近的确和姜夏初相处的时间变多了,但也是因为训练的事情。
姜夏初跳的是主要的位置,在舞台上也是中心位,观众一眼就能看到,所以要更费心思些。
却没成想,因为自己一心扑在了演出上,让女儿生出了这般的心思。
想着自己这么差劲的心情也带不好训练,下午苏解语就直接回家了,想好好想一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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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语走在回去的路上,时不时地出神。
这两天,也是孟怀洲要回来的日子,他估摸着也会在家里住上几天。
小巷子里,苏解语低头看过去,夕阳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苏解语满眼都是疲惫的倦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试图缓和几分头疼的感觉。
走到孟家所在的胡同口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强撑着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整理好心情后,她才抬脚走进胡同里。
刚走了没两步,她就听到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唠嗑声。
几个大婶搬着小马扎坐在前面的门口处凑在一起,聊着胡同里的八卦。
这都是常见的场景,原本苏解语没打算听,抬脚就要继续往前坐,结果突然就听到了关于自家的消息,脚步瞬间就停了下来。
“哎,你们听说了?”一个微胖的大婶开口道,刚起了个头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赶忙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看着眼前的几个邻居。
“啥?”
“你说呗,卖啥的关子。”
那胖大婶这才继续道:“这几天,那何家的何大垣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天天来咱们这,似乎是到处找孟怀洲呢,跟个小偷似的,昨儿我瞧见他,给我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憋得啥坏水,想讹钱吧?”
听到孟怀洲的名字,苏解语眉头紧皱,往一边退了退,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
“哟,李大姐,这种话咱们可不敢乱说。”老徐家的大婶皱着眉头,轻轻地拍了拍胖大婶的胳膊,“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这何大垣平白无故地找人家干啥?”
“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好像是他抓到孟家啥把柄了。你瞧瞧,这几天解语忙里忙外的,都不怎么回家,一直在文工团待着,连孟怀洲的影子都没见着,说不定就是这个时候,被人挖了墙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