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言摇头,一个劲儿地说:“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压力太大了,我就是”
她抽噎着,说话断断续续的。
林岐像哄小朋友那样轻拍他她的背部。耐心哄她:
“哭吧,哭出来是不是能舒服点?”
“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好不好?我给你带了很多礼物的。”
“去吃你喜欢的韩式炸鸡好不好?”
程思言渐渐止住哭声。
她从林岐的怀里抽身,刘海哭乱了,一双大眼睛红红的,有点肿。
林岐是真的很迁就她。
好不容易回国一次,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消化她的坏情绪。
程思言哭累了,逐渐冷静下来。
她眼睛里仍旧湿漉漉的,刚哭过的痕迹很明显。
“林岐,对不起。”
听见她突如其来的道歉,林岐懵了。
“为什么突然道歉?”
“就是觉得你难得回来,我还”
林岐考出了驾照,今天是开车来的。
他把程思言带上了车,也不急着启动车子。
吊儿郎当的林岐突然像变了个人,循循善诱,好似一个最靠谱的心理辅导老师。
“程思言,不用对我感到抱歉,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这些的。”
“现在可以跟我说一下了吗,为什么哭?”
在林岐面前,程思言可以卸下全部的伪装与防备,自由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用不算太清晰的条理与逻辑向林岐讲述了字迹最近生的事。
她的迷茫,她的无措,她的压力。
林岐一下就懂了。
林岐不着急安慰她,带她去了商场,吃饭,逛街,玩她以前最擅长的抓娃娃机和跳舞机。
站在跳舞机上的那一刻,烦恼消散许多,她又做回了以前那个开心的程思言。
结束后,林岐抱着她抓起来的那一堆娃娃说:
“你看,你做什么都特别厉害。抓娃娃很厉害,跳舞也很厉害。”
“小时候老师让我们写作文,你写的文章永远是优秀,而我的永远是反面教材。”
“你会跳舞,会弹钢琴,会很多很多大家都做不好的事,你为什么要觉得迷茫呢。”
“没关系的,我从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能去读一个怎样的专业,但大学里有那么多好的专业,你总能挑到合适且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