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明白你有时的执拗,和反复试探,现在我明白了。在你离开的那几年,其实已经开始明白了,我总是拿自己的处境去看待你的做法,却忘了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并没有了解你,更不要说理解。
这个缺点也是我拍摄的瓶颈,去法院旁听、精神病院观察、自学心理学,一部分也是为了拍摄。现在往回想,那段日子也还好,或许,成长就是抽丝剥茧的过程,结果终究是好的,爱情事业双丰收了。
你前三部电影,后来反复看了三遍,才彻底明白你的隐喻,原来你独自走这么久。虽然在别人看起来,好像都是我更主动,但是我知道,你迈出的每一步都花费了更大的勇气力量。你可能觉得爱情,不,不只是爱情,你可能觉得亲密关系对你来说是一件奢侈品。袁满,我不会做你的奢侈品,我要做你的必需品。
情长纸短,不尽依依。
来见我。
你的必需品南流景。
2030年3月23日。
南流景身穿一袭红裙站在落地窗前,勾勒出极好的身段,卷发及腰,阳光下闪着金光发丝,仅仅一个侧身就足够惊艳。
红色很适合她,明艳、浓烈、风情万种。
包间布置得简洁大方,从桌子到门口只做了一个鲜花瀑布。
房门被敲了三下,“南小姐,找您的人来了。”
袁满顺着地上的花海瀑布向上看,南流景站在窗边转过身来,歪头看着他,灿然一笑。
“先生,要不您先进去。”服务员在一旁提醒了句。
“好,麻烦了。”袁满手里还捧着花,走进来将门带上。
两人对视笑着,袁满走向前,南流景看着他手里的花,“是我约你,你怎么还带了花。”他没少在打扮上费心思呀,都精致到头发丝了。
“那就不能送花了?你送你的,我送我的,不碍事。”袁满笑着把花塞到南流景怀里。
她今天穿了双黑色高跟鞋,感觉比袁满高了一点点,视线被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吸引,“喜欢吗?”
“喜欢,人喜欢,地也喜欢。”袁满抿嘴笑了下,“有种老夫老妻的浪漫。”
南流景把花放在一旁的桌上,手指在他脸上挑画了两下,“都还没成夫妻,哪来的老夫老妻。”
袁满想说话,南流景伸手拿手指抵在他嘴唇上,“信,看了?”
袁满一双一单的眼睛太吸引人,长睫毛垂着,眼角带着笑意点头。
“那小满哥还敢来?”
袁满将抵在嘴上的手拿开,低头亲了下,“有何不敢?”
南流景故意抻着他,“那先吃东西?”
“都听你的。”
袁满扫了眼被放在一旁的花,转身想坐在南流景的身边。
南流景伸手挡在旁边的凳子上,抬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座位,袁满没说话,小表情里带着不开心,她笑着把手撤开,“坐坐坐,还想给你整点花样呢。”
“以前都是这么坐的。”袁满嘟囔了一句,“什么花样,不能并排坐?”
会挑理了,南流景见他带点骄横的小模样,没忍住笑了下。端坐着鞋尖轻轻挑逗他裤脚,“你说呢?”
“又不正经。”袁满拍了下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