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轻“嗯”了一声,南烟不解问道:“那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冷静,而是立刻来哄我?”
“因为我怕你会多想,”明轻轻抚她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深情地望着她:“多让你难过一秒,我也舍不得,我会心疼的。”
南烟想起过往,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吵过架,从来都是她单方面发飙而已,除了病发,她倒也没怎么生气,就算是生气,也是很好哄的,甚至于不需要他哄,因为她就从来没有真的生他的气。
他们在山间肆意穿梭,不知不觉间,夕阳也悄然来临。
两人十指紧扣,沿着蜿蜒的小路,踏着阳光缓缓归家。
可当他们踏入家门,走向院子里停放的棺材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僵在原地——沈娣安静地躺在棺材里,已然没了呼吸。
明轻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南烟的手。
南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反手紧紧握住明轻,无声地安慰着。
南烟看见奶奶的手中捏着一封信,她轻轻抽出,递给明轻。
明轻颤抖着手接过,他知道,奶奶没上过学,这些字都是爷爷一笔一划教给她的。
打开信封,几行歪歪扭扭却写得极为认真的字映入眼帘:“轻轻,要和阿因幸福到老,你爷爷常常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说,这一辈子,幸好遇见了我,其实我才是,我要去陪你爷爷了,我怕他一个人,会害怕。”
明轻读着读着,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簌簌而下。
转过身,缓缓弯腰,头埋进南烟的发间,压抑地呜咽着:“阿因,以后,再也没有人叫我轻轻了。”
“轻轻,以后,我叫你。”南烟轻抚着他的背,温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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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因,”明轻抬眸,眼里满是眷恋,略带歉意:“我把你头发弄脏了。”
南烟吸了吸鼻子,嘴角微微上扬,故作轻松地说:“没关系,反正也是你洗。”
夜色如墨,深夜时分,南烟又哼哼唧唧地喊着明轻:“要喝水,”
熟睡的明轻伸手挡住她的眼睛,才打开台灯,单手倒了一杯温开水喂给她喝。
他一直在床边放着一个恒温水壶,方便她夜里渴了能够第一时间喝到温水。
但他也有故意逗弄的时候。
喂她喝完水后,望着怀里的人儿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他会偷亲她。
南烟每次都睡得很沉,却也会下意识回应他的吻,他只会轻吻片刻,便哄她睡觉。
但他有时候也会很过分,明明知道她想睡觉,他却亲起来不放手,故意折腾她,谁让她每晚都折腾他。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明轻与南烟便强忍着悲痛,着手筹备沈娣的葬礼。
消息在村里传开,村民们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奇之色,毕竟他们一直都知晓沈娣和明年之间深厚的感情。
“唉,这也算是另一种圆满吧。”一位村民站在院子里,轻声叹息道,言语间满是感慨。
“是啊,当初老明病重的时候,还念叨着怕老婆子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呢,”另一位村民接过话茬,脸上浮现出一丝追忆的神情:“说她连饭都不会煮,就怕她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