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匹夫就算带兵平叛,也要将赵云留在成都,
防备的不就是你我这些世居益州的家族?越是这样,越应该沉住气。”
沈桂自斟自饮一杯筛好的酒,哈了口气:
“以不变应万变,这小儿痴傻,妥妥虎父犬子,不及那大耳贼万一,
就算那诸葛匹夫安排再周详,你我就是不松口,量那小儿也无能为力。”
说着,重重一顿杯子:
“如果朝廷强征,那么正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汹汹民愤!”
“诸位,无需惊慌,向来铁打的世家,流水的朝廷,
我益州换过多少主君,屹立不倒的只有我们世家!”
“也只能是我们世家!”
类似的场景,在成都各地都有生,众多世家豪族纷纷应允参加刘禅起的招商会,
收到请帖之时各种恭敬,至于背后如何议论,那就难听多了。
“陛下,还有五日这个招商会就要在广灵行宫召开,需要预备多少刀斧手?”
吴懿作为世家和朝廷之间的重要桥梁,无论是家世,还是朝堂之上的地位,
放眼整个蜀地,也是顶流的存在。
吴家的荣辱已经和刘家深度绑定,他自然不希望这个妹妹一手带大的外甥有任何闪失。
毕竟世家豪绅之间的勾连他也略有耳闻,就算他们慑于赵云统领的禁军不敢轻易生事,
对于招商大会阳奉阴违,甚至直接削了刘禅的面子,那些世家做的出来。
“舅父不必担心,祖宗庇佑,朕已准备妥当,就等招商大会开始即可。”
“不用备什么刀斧手,又不是鸿门宴,
有赵统带领一队禁军维持秩序即可,舅父把心放回肚子里,不用担心。”
刘禅看到吴懿欲言又止,追问道:
“舅父还有别的事情?”
吴懿挣扎半天,这才从怀里掏出密报,双手呈上:
&0t;陛下明鉴,丞相带兵南下,不仅山路难行,粮草运输不足,
更是被瘴气阻隔,军士多瘟疟之疾,就连……”
吴懿声音颤抖:
“就连丞相他,他也感染了瘟疟之疾,寒热交替,冷颤不已。”
“当!”
刘禅手中的密报卷轴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