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沈相销魂的声音,那老师可就要忍住了。”越长风在他耳边,宛若鬼魅的呢喃。
沈约冷哼一声。“你这是欺师灭祖!”
衣襟掀开,越长风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感受着他留在外面那和年龄不符的、柔滑苍白得近乎病态的肌肤,在她手下禁不住微微抖颤。
冷淡、寡情,一本正经的权臣帝师,此刻正在纵容甚至在无形之中诱导自己的学生欺师犯上。
微妙的割裂感让她气息加重,重重呼在男人脆弱的脖子上。
“老师不喜欢我这样?”
沈约闭口不言。
越长风低低一笑:“那就是喜欢了。”
她继续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说瞎话:“迎合老师的喜好,学生这是尊师重道。”
马车从城北出了京城,道路开始变得颠簸,马车也跟着上下摇晃。
一刻钟后,越长风已经坐到窗边,呆呆看着垂下的车帘。
沈约一脸冷静的整理着衣襟,却忽地听她开口:“老师看着我和柳郎长大。”
才刚对他做完那码子事,便可以如此波澜不惊地提起先夫,大概也只有她这一个没有心的女子——
“你也知道,我曾经心之所向,便只有他一个人。”
世无其二的柳家大郎已经死了六年,曾经人人艳羡的一对璧人只剩下百姓口中一句可怜、卻是离经叛道有著无数入幕之宾的公主一人;除了身为老师的沈约以外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知道,当年越长风在弱水三千之中为了取这一瓢,是真的什么也可以放弃。
如今身边绿草如茵,她看似自我放纵、游戏人间,实质心之所向,却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沈约眸光深深,闷闷一笑:“为师知道。”
“也只有为师,最是了解你。”
越长风不以为然的笑笑。男人总是喜欢证明自己的唯一性,她可没有这种癖好。
车驾嘎然停下。
先驸马柳时言就葬在京郊以北的柳家墓园里,从北门出去不久便到。
越长风把笏板往沈约手中一塞,也不理衣角凌乱,迳自跳下马车。
一旁等候已久的玄武卫递上早已备下的鲜花纸钱。
越长风看也不看便接了过来,目光一下定在墓园中心的一人身上。
她随口一问:“那是谁?”
人人皆知每年正月初一长公主都会来拜祭亡夫,每次到来之前都有人人闻之色变的玄武卫事先清场。
可如今竟然有人进得了来,还站在墓园中央先驸马的墓前。
那人背对着她,一身白衣,身形单薄,却是站得毕直,在飘雪之中犹如寒梅傲立。
“他是柳家的人。”玄武卫沈声回应。“应该是先驸马……的四弟。”
柳家大郎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至少昭阳公主是这样说的,坊间也就这样评价。可是在他殒落之后,却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