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年轻法师,生的甚是眉清目秀,此时竟在会间沉沉睡去。
倏然,那讲法声骤然停止,众等目光望向世尊佛老。
只见那佛老开口:“金蝉子,速速醒来。”
那睡着的年轻法师猛然惊醒,迷茫的看着四周,骤然心惊,脸色骤变,连忙离席跪地,叩拜真如。
“弟子竟睡去,死罪,死罪。”
佛老看向金蝉子,轻叹道:“汝不听说法,轻慢我之大教,既汝说死罪,即贬汝之真灵,转生东土,教你十世轮回,受尽人间八苦。若行正道,当得日后作佛,若行不善,立定永堕苦海,汝可服否?”
“弟子,愿受罚,十世轮回行善道,以此功德,庄严佛土。”
金蝉子眼中含泪,不曾想竟是这般重罚,但也只好连连叩首,尊奉佛旨。
别说金蝉子,便是众等仙神闻言,俱是心惊不已。
千百载修成长生身,竟是一朝散去,投胎做个凡俗肉身。
“且去,且去!”
佛老挥手,甚深法力鼔荡,便见金蝉跌落凡尘,消了性命,入了阴间。
只说那阴间菩萨亲自出面,引渡金蝉真灵,走过轮回,转生东土。
如此,一番插曲过后,讲法继续。
光阴轮转,说不尽的人间沧桑。
百年岁月,人间多世,于这天上仙佛,不过聚会一场。
至此,如来佛老终是讲罢,众等亦是转醒,只觉佛法精妙,道行大涨。
“我今方讲毕,众等当散去。”如来合十开口。
众等仙佛,俱是起身,向佛叩拜,旋即下了灵山之上。
只说周承,却叫佛老留下,要再论道一会。
上次周承和佛老论道,却说是那龙华会上,如今千载得过矣。
一桩偏殿内,周承拉着初秀童儿,与佛老分作莲花台上。
且不等周承开口,便见初秀童儿道:“初秀礼拜佛老,此间因我失言,致使金蝉法师贬下凡尘,故此斗胆请佛老轻罚。”
佛老慧眼照见初秀,顿时遂笑道:“缘是前世人间圣人,怪不得如此这般器量。”
“且说小真人,那金蝉轻慢佛法,合该有此劫难,我遍观四大部洲,三界诸世,岂能不见近在眼前的金蝉?”
“便是小真人不言,待大会散去,亦当将其贬下凡尘,历经万般苦难,方知佛法珍贵。”
初秀还是有些不解,但却不在多言。
旁边的周承见状,笑着道:“汝有何话说,但讲便是,佛老治世之尊,岂会引言怪罪?”
“正是此理。”佛老亦是这般言。
初秀见状,掐诀行礼,道:“敢问佛老,我随师父修行,入得太易门下,不过两三载,曾得见山间鸟兽虫,随意进出法堂闻道。”
“无论听与不听,只教说不搅扰法堂,师父从无怪罪,可”
初秀说到这里,便没法往下说了。
再往下说,那就是捧自己师父,踩佛老一脚。
佛老轻笑一声,道:“小真人言之有理,此有教无类,圣人之举,自是非小僧所能媲美。”
“不过,小真人也随尊者修行,可见那山中走兽飞羽,有几人知晓听闻尊者讲法之珍?”
初秀想了想,摇了摇头:“一个也无,偶尔也有凡人入得胜境求法,只说修行一二,发觉求道之苦,难以忍受,便复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