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确实知道他的日常行动,晒晒太阳,打理药草,活得很安分。
就是不知他是伪装安分还是真的安分。
“我需要一种慢性的毒药。”
祁隐选择直入主题。
段玉卿一脸诧异:“啊?你说什么?”
祁隐也不墨迹,重复一遍:“你没听错,我需要一种慢性的毒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死去。”
段玉卿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就很震惊、严肃:“皇上想杀谁?”
祁隐一语带过:“你以后会知道的。”
等叶骁死了,段玉卿就会知道他想杀谁了。
段玉卿失忆了,从前或许杀人如麻,现在跟哥哥在一起久了,就有些医者人心了。当然,也没拒绝,而是想着拖延时间。
“好。我会尽力的。”
他尽力个一两月,哥哥就该回来了,等见了哥哥,他们就离开皇宫,才不管他这些糟心事。
祁隐岂会不知他的懈怠?
“朕给你三天时间。”
他威胁:“你可试试三天后交不了差,是什么后果。”
段玉卿无话可说。
这狗皇帝勾狠!
他只能屈从:“草民领命。”
祁隐不算多满意地离开了。
月亮已经升了很高了。
他伴着清冷的月色,慢悠悠回了乾正殿。
宁小茶还在等他,见他回来,急声道:“你去哪里了?都快三更天了。”
百官就位,叶骁也早早到了场,就剩他这个主子了。
尽管他是皇帝,天下之主,久久不至,也不合适。
尤其还是接风宴。
祁隐不这么想,甚至根本不想去。
他还被噩梦影响着,很怕去了没忍不住,当场一剑杀了他。
他是皇帝,要杀也得有章法。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