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陈大人做个见证,立下一份字据如何?”
顾浔故作一份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大声道:
“立就立,谁怕谁。”
始终一言不发的陈子铭在二人说话间,已经提笔写好了字据。
一式四份,三人各一份,他留底一份。
拿到字据的二人没有停留,离开了首辅阁,开始着手处理此案。
“老杨,你就不该立这字据,让他插手此案,只会死更多人。”
丁瀚文拿着字据,依旧一脸不甘,他的想法是刑部和吏部死谏言,直到陛下和太后同意撤去顾浔主事。
杨从甲心中同样不希望顾浔插手,可此事本就是太后有意为之。
再如何死谏,也难改太后的想法。
“唉,此事本就是针对刑部和吏部而来,她又怎么可能撤去四皇子主事之职。”
“能立得此字据,已经算是天大好事了。”
所谓责任不分担,本身就是笑话,此事针对刑部和吏部而来,不分担责任,又去何处找借口。
立字据的目的,就仅仅只为了为了拖住顾浔,让其不插手此事。
这些道理丁瀚文都懂,可他还是不愿顾浔参与此事。
不过当下木已成舟,便只能硬着头皮子,最好在顾浔乱干之前,给此案一个圆满结局。
“此案太后只给了一个月时间,时间异常紧迫,看来你我二人得分头行动了。”
杨从甲点点头,一脸凝重,现在唯一在手的线索乔欣州死了,使得事情越发棘手。
至于信州司马周益,天下之大,如何寻他?
“这四皇子也真是的,为了些许功劳,便杀了王永年,以至于事情没有半点头绪。”
“若是王永年活着,许多事情便迎刃而解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顾浔就是故意要让王永年死的,不然又如何插手此案?
不接手此案,他又如何一步步斩断陈姝的爪牙?
他让曾本柯杀了乔欣州也是此道理。
这本身就是一环扣一环的连环局,如今只是初见端倪。
丁瀚文道:
“我的想法是你留在京城,查乔欣州之死,顺藤摸瓜。”
“若万民血书是真的,周益很可能已经在京城。”
“而我则是去往信州,去确认万民血书真假的同时,看看能不能查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