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涉嫌谋杀吏部侍郎杨从甲,速速闪开。”
听到杨从甲三个字,卫兵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自然之色。
“莫要血口喷人。”
“即使要查,也该是刑部,关你秦王府鸟事。”
好久没有见到这般有脾气的卫兵了,马车内的顾浔轻轻咳嗽两声,云淡风轻道:
“上次这般无视我之人,坟头草估计的有两丈高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请你们管事的来,要么去死。”
顾浔冰冷的话语,像是阎王的催命贴,方才还在嚣张的卫兵,当即转身,小跑去请人了。
京城流传着一句话,莫要用命去赌四皇子的胆量。
但凡敢赌之人,现在都已经投胎了。
不多时,一位老将和孙泉缓缓而来。
老将自持身后有陈姝撑腰,说话语气带着些许嚣张。
“王爷,凡事要讲究证据,这里可是军营,不是谁都能来撒野。”
顾浔掀开车窗,直接将笔录扔在地上。
“魏将军,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魏兆俯身捡起地上的册子,看过里边的笔录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爷,光凭几句笔录,便擅自抓人,也太儿戏了吧?”
“是不是我随便找几个人,让其说出王爷要谋反之事,记录在册,便可派兵镇压王爷?”
“王爷在文官面前闹一闹也就行,军营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顾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当真把自己看作了人人可捏的软柿子了。
“看来魏将军是不打算放人了?”
“若是孙泉真的有罪,本将会亲自将其送到刑部。”
“若是有人想要欲加之罪,本将自是不会答应。”
顾浔掀开帘子,走下马车,紧紧了身上厚厚的裘衣,语气平和。
“我是来抓人的,不是来与你商量的。”
顾浔停顿了一下,语气微微拔高几分。
“其次,本王乃是王朝嫡长子,未来储君,谁给你胆子,站着与我说话的。”
“嗯?”
顾浔一声冷哼,一道强大威压席卷开来,魏兆几人瞬间感觉有山岳在背,双膝不受控制的往下弯曲。
“本王三千人马,都敢陈兵长安城下,何况你这小小的城南营。”
“在本王眼里,与文官纠缠,还要费上几分脑子,与你纠缠,纯属浪费口舌。”
随着顾浔越走越近,魏兆等人感觉背上的压力越来越重。甚至能听到骨骼受到重压之时,发出清脆的咯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