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终于是撑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叹了一口气。
“四弟,都长大了,何必揪着年少时的事情不放呢?”
顾浔脸色骤然如寒风侵袭,顷刻冰寒,沉声道:
“既然一样都做不到,就收起你那副嘴脸。”
“见到你这副伪君子的模样,我就觉得恶心。”
随同顾承一起来诸位官员一阵唏嘘,没有想到四皇子连二皇子的面子都不卖。
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若是将来二皇子登上皇位,那他此刻不是在自己作死吗?
至于让顾浔继承皇位,满朝文武几乎想都没有想过。
若是这样的痞子都能当皇帝,天下岂不是乱套了。
他们看来,储君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
顾承面露尴尬之色,轻轻咳嗽两声,缓缓道:
“若四弟真要执意这般,二哥只能去求父皇和圣后了。”
顾浔一脸无所谓,老爹指定是向着自己的,至于陈姝,即使他亲自来了,他也不会放人。
现在他巴不得事情闹大呢。
“要去自管去,说出来是为了吓我吗?”
“不好意思,我从小是被吓大的,习惯了。”
当下顾承的处境典型的是书生遇上无赖,纵有满腹经纶,也说不清道理。
他心中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将顾浔碎尸万段。
只是一直对外的儒雅形象,不允许他脸上有任何的愤怒。
“等陈公新婚一过,二哥自会请父皇和圣后裁决。”
顾浔行至京都大狱门口,猛然拔出狱卒腰间的刀,一刀劈下。
刀气纵横间,僵硬的青石板上被斩出一道数丈长的口子,切面光滑如镜。
他的郎朗之音回荡在京都大狱上空。
“本王办事,轮不到诸位指手画脚。”
“倘若谁敢再来京都大狱要人,且看本王敢不敢砍下尔等脑袋。”
说罢,顾浔用力一插,整柄刀直接透过厚重的青石台阶,没入地中,只留下刀柄在外。
全场鸦雀无声,只听说顾浔能够轻易压制武将魏兆的同时,还能叫板左御林军大将军崔成,没有想到确实实力惊人。
不过也是,想想当年的顾邺和苏静,那都是武道奇才,生出出来的儿子,天赋能差到哪里去?
顾承看着耳边飘落的一缕头发,依旧面色不惊,神态自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削其发,如砍其头,足见其城府多深。
他缓缓弯腰,捡起地上飘落的头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