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实在是耻辱至极。
北玄群臣看着秦军公然在朝堂之上跪拜顾浔,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疼。
一个新成立的小国,军旗都插到了北玄庙堂之上,何其耻辱。
更可耻的满朝文武直接成了阶下囚。
“冯将军,辛苦你了,暂且将大军撤至长安城外吧。”
冯间拱手道:
“是,陛下。”
随着秦军撤走,蔡京带着大军接管皇城,宋健彰则是配合赶到城外田文逸大军清剿城中乱军。
蔡伦看着那一身战甲,脸上尽是沧桑的儿子,缓缓低下了头,不让儿子看到他的眼泪。
世人皆望子成龙,而他只是望子平安即好。
可惜事与愿违,儿子一飞冲天,只是以后要游走于生死之间。
说句心里话,他宁愿儿子依旧做个纨绔,也不愿儿子做将军。
顾邺缓缓走上皇位,这一次他身后没有了垂帘听政的陈姝,台下百官也莫敢不服。
他下的第一道诏令不是整顿朝纲的,也不是清算叛臣,而是恢复陈子铭的所立之新政。
当初陈子铭推行新政之时,举世为敌,人人喊打,恨不得吃其肉,熬其骨。
如今却没有一人再敢站出来说一个不字。
虞浩当庭痛哭流涕。
“陈公,你看到了吗,如今已经没有一人敢质疑你的新政了。”
顾邺没有当庭宣布一众乱臣贼子的罪行,而是全部收归京都大狱,等待落。
随后开始重新整顿官场。
由杨从甲接任吏部尚书,丁瀚文接任刑部尚书,虞浩则是平调礼部侍郎,兼任尚书之职。
兵部尚书暂且由徐子昂接任,田文逸则是继任徐子昂兵部侍郎的位置,蔡京升任御林军统帅。
随着一条条诏令布,混乱了许久的北玄庙堂重新恢复运转。
顾浔将传国玉玺交到了魔魍手上,并将事情全部告知。
魔魍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凝重之色,仔细盯着传国玉玺研究了许久,方才开口道:
“公子,玄黄洛书大阵最多恐怕只能坚持一日了。”
赵凝雪闻言,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一天时间,纵使自己医术在如何高明,也不可能治好顾浔的伤势。
全盛之姿都未必能抗住恐怖的天劫,何况是重伤之躯,定是必死无疑。
“就没有什么办法拖延玄黄洛书大阵的溃散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