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夸张的模样,让那些家长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
下午五点,天色已无中午时湛蓝明朗,隐约的一层淡黄铺在苍穹四周,正向中间弥漫。
四人一厢。
温知真与方见意、秦浩、齐安安一起。
随着车厢缓慢升起,风景也逐渐不一样,从近处的人到远处的山,越来越高,这个游乐园的吉祥物——一个头顶一撮儿红色的羊驼雕由大至小,底下的人成了小蚂蚁,森林成了一块深绿色的布。
“知真姐,那儿是我们学校。”
齐安安指着远方一排白色的建筑。
从这里看,那里小得在张开的食指与拇指丈量间。
温知真点头,“我看见风向标了。”
高一教学楼楼顶上的红色风向标。
一点红,像白脸皮上的额间美人痣。
“哇,我看不到,知真姐你的视力真好啊。”
“我看到我在教室窗户上贴的小红花。”方见意双手环胸。
“你吹牛吧?”齐安安难以置信。
“嗯,就是吹牛。”方见意一本正经点头。
齐安安立即明白自己被耍了,瞪了他一眼。
方见意死猪不怕开水烫,望着对面的温知真问:“知真姐,你信我吗?”
温知真不点头,也不摇头。
方见意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睨齐安安,说:“看吧,知真姐就是跟你不一样,比你聪明多了,这叫信则有,不信则无。”
方见意又看向温知真,“知真姐,你猜猜,你是薛定谔还是猫?”
温知真眨了眨眼。
方见意用腿夹住她的小腿,十分亲昵,他含着笑问:“不回答?我把你关起来?”
就像薛定谔把他的猫关起来一样。
他的腿很长,本就长得伸到她坐凳下边去了,夹住她轻而易举。
在狭小的空间里,稍一闹腾,温度就会上涨。
可他才起的玩心在其余三人的突然沉默中被浇灭,他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茫然问:“怎么了?”
“阿意。”温知真动了动腿。
方见意只得松开。
直到下去了,他还搞不明白刚刚是怎么回事。
温知真说:“我还想坐一次。”
方见意正要开口,她又说:“这次,耗子陪我坐,行吗?”
方见意皱起眉,回头看秦浩,他抖了抖身子,还是上前来,脚步顿了顿,把海绵宝宝放到他怀里,“阿意,帮我拿一下。”
他们俩就这么上去了。
方见意这次除了迷惑还有些不知从何处生出来的焦躁,揪着海绵宝宝的细胳膊细腿,巴巴的望着摩天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