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大局已定,闻肃难得吐露当年的真相,笃定不会再发生转变。
闻肃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小姝,你向来聪明,该知道分寸。”
“梁家话唔急,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不过在我看来——”闻肃没等她回答,又意味深长地补了句,“即使培养不出来,都无妨。你觉得呢?”
梁怀暄走在她身侧。
“没什么。”她轻飘飘地应着,睫毛低垂,将情绪遮得严严实实,“刚才眼睛进了一些灰尘,我们走吧。”
说完,她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在梁家已经掌握大权,可她不过是被推上棋盘的卒子,连落子的方向都身不由己。
梁怀暄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发颤的肩头,眼神骤然一沉:“怎么回事?”
也没人会知道她刚刚哭过。
闻肃皱眉,冷冷看向她,“你在说什么?”
“站住!”闻肃怒斥,“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港夜沉沉,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掠过,岑姝坐在副驾驶座,侧头靠着,眼眶仍有些发红。
要不是二叔三叔那几个儿子野心勃勃却能力平平,闻肃又想通过控制她来牵制闻墨,圣济慈善基金的管理权根本轮不到她头上。
“您说笑了。”他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力道,“诺宝很好。”
那些伤痕后来都被纹身覆盖了。
那只鹦鹉扑棱着翅膀,尖声学舌:“开饭了!开饭了!”
头一个不允许的,一定是爷爷。
时间过去这么久,岑姝已经心如止水。
岑姝正出神。
“手给我。”
她不敢相信温择奚是会为了钱。
“嗯。”闻肃又忽然说,“小姝的脾气就这样,被我们惯坏了,你要多包容。”
她的胃里忽然翻涌起一阵恶心。
。
梁怀暄垂眸看她,叹了一声,声音很低:“哭吧,我看不见。”
岑姝没注意到梁怀暄此刻的眼神。
梁怀暄脚步一顿。
岑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高跟鞋,皱眉,闷闷不乐地说:“我穿这个怎么走……”
“见过面了?”
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正要告辞。”梁怀暄口吻依旧滴水不漏,“您早点休息。”
她终于在这片安全的黑暗里掉了眼泪。
岑姝刚松了半口气,闻肃便看向她,声音浑厚听不出喜怒:“小姝,你来我书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