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妈打你电话老没人接,不尊老可是不行的啊。&rdo;
简晳揉了揉颈椎,&ldo;刚要给她回呢,我在手术室快累晕了。&rdo;
陶星来:&ldo;什么日子啊,扎堆生孩子呢。&rdo;
&ldo;这次还有个三胞胎,都是女孩。&rdo;简晳把手机夹在脸和肩膀处,顺手翻看记录。
&ldo;清一色啊,孩爸的枪法准。&rdo;陶星来提醒道:&ldo;行了说正事,爸妈让咱晚上回家吃个饭,我这边录完节目就过去。&rdo;
简晳本来就是打算晚上回趟家的。
下班后去取车,她看到后座上那已经干涸了的鸡血,才猛地发现,忙起来连车都没空洗。
时间尚早,洗个车吧。简晳弯身系安全带,又看见储物格里的那把铁锤。
锈迹斑斑,在她车上如此突兀。
简晳把锤子拿起,放手上掂了掂,他说的地方叫……牙蹄路?
牙蹄路是市里唯一没有改造的区域,人多路窄,边上全是平房改建的小门面,这还没到高峰期,简晳的车开进去就很费劲了。
这里真有几家洗车店,一台高压水泵,两个装满肥皂水的大桶,工具简易。
简晳慢慢开车,边开边留意路边,快到街尾的时候,她眼睛一亮。
一家叫&ldo;老赵车行&rdo;的店外头站了两三个人,他们有说有笑地聊天,简晳一眼就看到贺燃,他个头最高,双手反靠在一辆拆了俩轮胎的卡车上,这个姿势把他的胸膛撑平,外套里的底衫都显紧绷。
简晳滑下车窗,按了下喇叭。
贺燃跟着望过来,表情惊讶。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跑了过来,&ldo;修车吗?&rdo;
看来是老板,简晳问:&ldo;你们这儿洗车吗?&rdo;
老板说:&ldo;可以可以,你看洗哪种,我们还可以给车做美容。&rdo;
简晳说:&ldo;三十五的那种。&rdo;
然后她看向贺燃,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老板反应过来:&ldo;你们认识啊?&rdo;
贺燃走过来,拍了拍老板的肩,&ldo;老赵,帮她洗吧。&rdo;
简晳把车开到位置,又把包和外套拿下来,&ldo;这地方还挺好找。&rdo;
她边说边穿外套,伸衣袖的时候身体往前挺,胸前的形状勾勒清晰。
贺燃挑眉,移开眼,&ldo;你还真来这洗?&rdo;
&ldo;你说这便宜。&rdo;简晳笑着说:&ldo;我们那块都死贵死贵的,还得办会员卡。&rdo;
贺燃望着她那辆奥迪a6,脸上写着别说瞎话。
简晳还是笑,&ldo;你在这家店做兼职啊?&rdo;
贺燃说:&ldo;是我朋友,偶尔会来帮个忙。&rdo;
&ldo;你这帮忙给不给工资的?&rdo;简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