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被吊灯爆头,雪诺耳朵贴墙,缩在晒台上偷听楼上的战况。
嘭!
一个烤箱从楼上破窗而出,重重的砸到了楼下的花坛里。
嘭嘭!
桌子和洗衣机下来了……
嘭嘭嘭!
洗碗机,电视机,电冰箱都下来了……
雪诺傻了,这小矮子有把子力气啊!
大哥,高空坠物罪,了解一下。
不说砸到花花草草,砸到小朋友该怎么办?
万一把楼下遛狗的大爷爆头了,你能负全责吗?
楼下的邻居叫骂了起来,一套丝滑的小连招,问候了楼上的十八辈祖宗。
罪魁祸首艾伦哭着探出脑袋,发出闷闷的一个哭嗝,沾着泪渍的睫毛颤了又颤嗓音像是汲了水。
“没见过吵架吗?”
“呜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我只是一个娇弱无比的小雄虫,呜呜呜呜。”
雪诺有理由相信奶嗝文学就是为他创建的。
他终于忍不住了,提上棒球棍,给自己加油鼓气了三秒,就上去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慌啊。
虽然对方是个打人都要跳起来的矮子,可这矮子使得一手好鞭子,连皮糙肉厚的雌虫都能抽成小红人。
自己能不带点家伙事就上门吗?
那一会非得给自己和李昂两个一起抽成旋转的陀螺仪不可。
李昂!
兄弟,我来了!
雪诺:“小矮子,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打老婆,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开门,开门,开门,你有本事打老婆,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啊。”
雪诺在外面骂的高兴,一不小心还找到雪姨的韵脚。
骂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没办法,太朗朗上口了。
呲啦一声,门开了,露出一张铁青的小瓜子脸,比雪诺还矮半个头的脸。
暴力狂小矮子艾伦:“我们家的事,关你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邻居什么事。别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自己都是一屁股屎,好意思。”
“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我打不打关你什么事。我还就打了,怎么着,你去告我啊。”
艾伦回过身,手中拿着露出锋利切面的半个酒瓶子,瓶子上鲜血淋漓,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他用酒瓶指着缩在墙角,护着孩子的李昂。
“你问问李昂他敢不敢告我。”
“你问问他!”
雄虫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的得意和猖狂。
“他自己生不出来雄子,肚子不争气,怪不得我。”
“我打他,那也是没办法,我在外面多抢手你知道吗?没抛弃他,都算我有良心了,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