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她不再是花魁,也坐不上那座高高的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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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的手指,越揪越紧。
老板说……因为山茶更温柔……因为山茶更美丽……因为山茶比她更适合……
呵呵。
不会的。
不会有人比她更适合做花魁的——不,这座楼里,只有她才能称得上高贵,只有她才能离那些低级的卖笑的娼妇远远的!
……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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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放下帘帐,转身,握紧了那把沉重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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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是花魁了,她不信,自己还会和当年一样……
死亡的权利,重新握在她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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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阁的花魁,要给一个还没出台的小雏妓送点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只要山茶没出台,她依旧是花魁。
……只要山茶再也无法出台,她依旧,会是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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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娼妇,不是妓子,不用做公开表演。
是高高在上的花魁,拥有最高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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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悄悄走进山茶的房间。房间角落点起的安魂香让她睡得很熟。
她醒不过来的。
腊梅知道,她再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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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在她床边坐下,属于花魁规格的漂亮衣裙拂过山茶略显朴素的袖子——
腊梅轻轻摸了摸这女孩的脸。
小女孩。
与她无冤无仇,只见过几面的小女孩。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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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从金边镶玉的华美衣袖里,抽出那把曾被山茶插在她发间的、沉重的金簪子。
她捅了下去。毫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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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
不怪任何人。
山茶要成为花魁,腊梅也要做花魁——山茶懂得少,腊梅懂得多——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腊梅捅了一下,又捅了一下,又捅了一下,捅了更多更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