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此事也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预料到曹操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而刘表已经被退守荆南地区竟然还有余力北上与曹操汇合。那么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这件事是谁的责任,而是现在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才不会影响到现在正在进行的决战,不会让袁绍军抓住这个机会重新获得战争的主导权,而且如果需要领兵回援,如果才不能够让回援的部队遭遇敌方追击。”
“属下愿意领兵回援!”
李书实的话立刻便让有些混乱和慌张的局面镇定了不少。而原本就负责守卫南方防线的麴义、张济、马腾等人也纷纷起身请战,而黄忠也在此时站了出来,虽然已经离开故乡十多年的时间。但黄忠在南阳还是有着相当的影响力,可以在战斗中提供额外的帮助。
“主公,请问守备襄阳、江陵等地的文聘、霍峻、潘濬等荆州降将是何态度。”
程昱也算是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的那小部分人中的一员——至少从表面上看来的确如此,他虽然同样与大多数人一样皱着眉头,但至少没有完全被影响到思考回路。
对于程昱的问题,李书实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扫到了程昱和郭嘉那里,这两位自己的情报头子显然对这样是应该有着更加清醒的认识,尤其是贾诩,哪怕郭嘉已经逐渐开始接手他一部分工作的现在。整个情报系统当之无愧的老大依然还是贾诩,所有情报依然都会汇总到他那里。
“回主公。守卫襄阳的文将军和守卫将领的潘太守都没有表现出投敌的*。而守卫竟陵的霍校尉更是击退了来自于江夏方面的敌军数次进攻并在一次反击中烧毁了敌人的辎重。正因为霍校尉出乎意料的表现,令江夏方面的贼寇无法与曹操、刘表的军队会合。”
“也就是说南郡现在大部分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是的。只是长江干支流水道全部被敌军控制,我军对此根本无能为力。”
“仲德有什么可说的么?”
“属下认为此时最为重要的是调拨人马加强武关和潼关桃林塞的防御,防止敌军进入关中,另外可以令麴将军率兵前往河内,伺机而动,则敌人虽猝然发动,对我军影响却能够降低到最低的程度。河南、南阳两地虽然曾经无论是人口还是财富都冠绝全国,但如今对于我军而言,真正最重要的地方是并州两河以及关中地区,只要这两个地方不受到太大的影响,我军的根本就不会发生动摇,就算暂时落入下风也可以咬牙坚持到反攻的那一刻。”
“嗯,仲德之言的确老成持重,那么正道便带人先行,伺机而动,但不要轻举妄动。曹操佣兵狡诈,而且擅长奔袭断人粮道,宁可错失良机,也不要轻兵疾行。儁乂守潼关,玄邃守武关,与正道一样,如果没有下一步的指令,务必以稳守为第一要务。”
“末将领命!”
“汉升领兵前往河东,密切监视敌军动向,必要的时候以弘农为战场,吃掉敌军一部,让敌人知道并州军不是好惹的,若是能够让敌军畏缩不前,则汉升便是第一功!”
“主公您就看老夫的表现好了!”
“只是……”程昱看起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不过法正却似乎没有多少顾忌。
“如此调动,我军至少要抽调士兵五到六万甚至更多,这必然不可能瞒过袁绍军的耳目,若是敌人派兵阻击倒也罢了,若是敌军衔尾追击。或者追而不击,待我军心急气躁,且兵马疲惫之时。再发动雷霆一击,则必然与南方遥相呼应。甚至可以趁势攻入我军核心地带。”
“这……”
法正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事实上通过这段时间的交手,并州军的众人已经充分领略到了宇文拓的能力,这位当初就曾让并州军吃过不少亏也曾经被并州军反杀过好几次的鲜卑人如今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变得愈发的成熟和狡猾,可以说已经成长为令并州军无法忽视掉的强大敌人,所以怎样高估其可能采取的行动都不为过——因为事后证明这样的预估从来都没有高估过对手,甚至有的时候并州人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大敌。
“哈哈哈哈!!!”可就在这样愁云惨淡的情况下,却突然响起一阵做作的笑声。令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的同时,也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想找到那大笑之人并狠狠揍一顿。
谁让那个笑声实在是太做作也太贱了啊!
“别笑了你个死浪子,如果你再笑下去信不信我让你穿上女装到袁绍军阵前笑上一个时辰!”
嗯,除了李书实之外,的确也只有郭嘉这个家伙会做出这么逗比的行为。
虽然吕布同样是个逗比,但两个人的逗比方向显然有着微妙的区别。
所以从行动方式上来看,这两个李书实麾下的“逗比之王”其实还是蛮好区分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主公看我的表演好了。而且刚好主公之前赐予在下的那柄‘尚方宝剑’尚未收回,如此一来主公倒是不必再将那宝剑赐予在下一次了。”
“那么,就让我郭奉孝在全天下这个大舞台上。再一次上演奇迹时刻好了!”
“你要不要上演什么劳什子‘奇迹时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要把你扔到大街上。别看你是个当官的,但是你也不能在我这里赖着不走。”
“谁!是谁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
“我说你这个醉鬼怎么还没有睡醒啊,小子,你满喊你回家吃饭啦!”
“我妈?我可不是那种书读得少的人,你骗不了我,我妈她老人家早就仙逝了。”
“喝!还给我玩这套。好好好!既然你不起来,那我就去谢绝春香阁包小姐的邀请好了。”
“‘包小姐’是个神马玩意,春香阁里有这种一听就觉得是个坑的角色?”
“好像是新来的清倌儿,所以大爷您不认得也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