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寸进?尺。”
她丢下这句话,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有琴明月倍感?失落,她刚才?明明感?觉到?林燕然的心和她靠近了,可是却不肯来抱着她睡。
她往被子里?缩去,贪婪地汲取着她的味道,就像是在她怀抱中一样,而后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了。
林燕然站在窗外?的阴影中,瞧着这一幕。
有琴明月真的是她的劫。
次日,两人同桌而食,谁都没有说?话。
吃完她穿上蓑衣出门,有琴明月给她整理了秀发和衣裳,叮嘱她早些归来。
她嗯了一声,提上鱼篓去了河边。
这一去就是一整天,中午也懒得回。
有琴明月冒雨去给她送饭。
她也不想说?话,将?鱼竿插在岸边的沙土中,默默往嘴里?扒拉饭菜。
有琴明月也没用餐,默默坐在她身边的木凳上,小口吃着。
她的余光觑见她缩着肩,雨水从斗笠的缝隙中渗漏进?她碗里?,心情蓦地难受起来。
她停下了筷子,道:“在家里?吃饭不好?吗?非要来这里?。”
有琴明月侧眸,看了她一眼,而后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了口饭菜。
“我妻郎在这里?。”
林燕然为之语塞,心里?暗暗纳闷,以?前怎么不见她这么能说?会道?
呵,可见以?前就是不肯对她说?。
她心里?又有些气。
吃完饭,她看着她将?碗筷收拾进?食盒,转身离去。
片刻后,她忍不住回头,瞧见她正在爬坡,雨水淋漓,路面湿滑,她居然也没带护卫。
爬了好?几次都滑了下来。
身形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跌倒。
林燕然心头一紧,丢下鱼竿,飞跑过去,将?她提溜住。
正要将?人扶稳,便感?觉她整个靠在了她身上,语气颓丧地道:“没力气了。”
林燕然觉得她是装的,可是又找不到?证据,只好?将?她抱了起来,施展轻功,飞掠了上去。
她抱着她走回住处,摘掉蓑衣和斗笠,两人身上都湿了。
有琴明月在她怀里?打了个抖:“冷。”
林燕然瞥了她一眼。
睫毛上还挂着雨珠,垂着眼帘,幽深的眸安安静静,嘴唇被雨水洗的鲜红,显得有些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