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在京城也变成别人家的孩子了,一下子就被这一封信给打回现实,辛辛苦苦创作的成果竟然是河湾村孩子们小时候常玩的?
张梓若知道了他们的郁闷,忍不住笑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懂得的东西,别人也懂得了吧?
在京城,你们是头一批。在河湾村知行学院,你们只是其中一个班级。所以,不要自满,要保持谦虚的态度学习。”
“夫子,这个石头是谁?他就是我们的师兄吗?”
张梓若笑道:“他比你们年纪小,是我教的第一批学生,性子活泼爱玩。八成是知道你们送东西回学校的事情,特意写信来逗你们。”
“哼哼,想逗我们?我这就给他写个回信!夫子,你说他爱玩,是不是不大爱读书?”
张梓若挑眉,“那是他小时候爱玩,现在可好学多了。”
“嘿嘿,现在知道学,不代表成绩特别好,等我给他回一封特别难懂的信!”
……
两个班级之间,你来我往,信件飞来飞去。在双方的交流当中,纨绔们的表述水平和辩论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
在这样友好促进的氛围当中,在新的一年里,京城知行学院终于建好了!
各项设备一样一样的搬进去,安置好,选了个吉日,正式对外开放招生!
所有培训好的夫子,全部到岗!所有培训好的人手,也都做好了准备。
然而,招生当日,来者络绎不绝!车马川流不息,无论是权贵人家,还是平头百姓,都领着孩子,带着束脩,在人群当中艰难向前涌动。
张梓若生怕出现踩踏事故,赶快派出更多的人去维持秩序,并临时加桌椅,让夫子们也都帮忙登记。让维持秩序的人员通知大家,有多个地点可以进行登登记,以疏散人群。
镇国公他们也都把自己的随从派出去,帮忙引导疏散。
报名活动持续了三天,三天里,学院前和学院中天天都跟赶大集一样,热闹喧嚣又拥挤。
张梓若没想到来报名的人竟然有这么多,三天时间一过,立刻叫停,对外放出话:知行学院今年的学生名额已经满了,今年不在对外招生了。
京中哀声一片,常有许多人来问,能不能通融通融,让孩子也来学习?
张梓若一个头两个大,现在不是她通融不通融的事,而是学生们太多,培训的夫子们远远不够!
要是敢开了这个口子,招收更多的学生,就是把这些夫子们全部累趴下,也教不过来!
权贵人家的消息总是更灵通些。
知道学院空有学生,夫子却不够的事情,如安王爷、陶家,以及另外两位皇子阵营的官员,都暗中看笑话。
看张梓若收了那么多权贵人家的孩子,要是没像教纨绔们一样,把孩子们都给教好,如何给人交代?
同张梓若关系友好的人,则努力帮她想解决办法。
“直接对外再招一批夫子吧!这时候就不要顾及什么考试不考试、培训不培训的了,只要能教学生就成!”
张梓若谢过对方的好意,但并不打算放开这个口子。
“无需考试,直接招人,对之前被刷下去的人而言,太不公平。对好不容易考上的夫子而言,也不公平。
而且,知行学院既然要做最好的,就要保证足够好的师资力量,对得起学生和家长们的信任!也要无愧于最好的名声!”
镇国公着急:“都这时候了,想那些有什么用?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学生们都已经报名结束,再有几天就要开学了,你上哪儿去找特别好的夫子们?
我倒是能把一些老家伙们找来,当体育老师。但其他课,我就没办法。”
张梓若笑道:“您已经提出了最好的解决方法!”
她亲自动手写了许许多多的请柬,让潘英他们一一送出。
照儿亲自将请柬送给程明达,另外还有一封张梓若亲自写的信,程明达一看,又好气又好笑。
“你娘薅羊毛不说,竟然还让老夫去当领头羊!什么老年再就业,发光发热造福天下?
你回去跟你娘说,我要把她从我这儿薅走的羊毛,再一根根薅回来!她要没有足够的诚意,别想看见我踏进学院一步!”
照儿眉眼弯弯,“师父,那要是我娘不让您当领头羊,是不是就好说了?”
“哼!价钱好说!”
“您不是教我要有文人气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