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善地看向剩余两个漏网之鱼:“你们两个呢?”
单遥闭了闭眼,见事情已成定局,胆敢反抗的乔澄和卢旋两人都落得这个地步,他要是想否认,也肯定也是逃不了挨顿毒打。
他再次睁开眼,镇定自若对办公室其他人吩咐:“你们出去。”
其余人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地退出了。
不一会儿,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公证人校长和唐姜没,以及悲催的三人组。
单遥一脸屈辱,卢旋伤痕累累,咬紧牙关,弯曲着膝盖,跪在地板上。
明明触碰地板的声音很是细微,却在他们耳边如雷贯耳。
这是刻进骨子里的耻辱。
在索铃学院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财阀少爷们就这样,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跪在唐姜没脚下。
唐姜没尝了一口办公室的茶,难喝,随手搁在桌边:
“不准关门。”
校长讪讪缩回了手。
门外排山倒海,不可思议地尖叫。
他们真的下跪了!唐姜没赢了?!
所有人都恨不得近距离观看这群眼高于顶的少爷们下跪,但碍于威名,属实没有这个胆量上前。
万一得罪了他们,保不齐有被教训的风险。
他们收拾不了唐姜没,还收拾不了他们吗?
竭力伸长脖子想要摆脱掉影影绰绰挡住视线的绿植,望着他们低人一等的身影。
作为在唯一现场观看的校长如芒刺背,坐立难安,总觉得这件事后,乔澄卢旋他们几个不得掀翻索铃?
这些养尊处优的继承人,被这么多人看笑话,不得把账记到唐姜没身上,疯狂地报复回去,故意也根本不会消停。
校长心里七上八下,但他也见识了唐姜没的不好惹,只能迂回再迂回地劝:“既然都履行赌约了,门就关上吧——”
“给外人看笑话也不好啊,都是同学,有什么事私下解决就好,传出去多难听。”
他企图让唐姜没将心比心:“他们也是要自尊的。”
唐姜没不悦地“嘁”了一声:“罪有应得。”
校长:“……”
听到这话,三人脸色各异,活像又被唐姜没活生生扇了一巴掌,虽然扇没扇都一样。
虽然的确不想给同龄人下跪,但跪就跪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人腰直挺挺的,好一通说服了自己,活像不是被唐姜没暴打一顿后认清事实迫不得已跪的。
他们腰板跪得笔直,摆出了副最终赢家的胜利者姿态,只是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愤怒和耻辱交织,眼睛只敢看地板。
自古都是跪天跪地跪父母,给唐姜没跪了算怎么回事!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几人咬牙切齿想。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门外时不时的动静,和一想到他们给唐姜没下跪后风言风语会伴随着他们后半生,每一秒每一分都是煎熬。
卢旋偷偷用余光瞥了下门的方向,发现有棵大绿植隐隐约约挡住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