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踹成鸡窝的方明霜,在他脚底颤颤巍巍抬起手,抹了把鼻血,不服输地摸出手机:
“保镖死哪里去了,这么大动静耳朵聋了?!还不赶紧来二楼打死唐姜没!”
敢在当事人面前说这句,可谓也是不想活了。
“不死心?”
唐姜没环顾了周围,没有找到什么方便行动的武器,无意间瞥到白暮宇淩乱的衣服里,黑色的东西一扫而过。
他伸出手,白暮宇感受他冰冷的手摸了下自己腰腹,如遭雷劈!
他火冒三丈大叫:“你想干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你敢碰我一下试试!你放手!我和你没完!!”
脱衣服是一个私密性的举动,别人为其脱衣服是个暧昧的举动。
但唐姜没不同,哪点都沾不上边,纯粹就是扒,活像罪大恶极的罪犯脱光衣服拖出去游街,充满羞辱性的动作!
白暮宇气得脑瓜子抽痛,幸好唐姜没只是抽出他裤子上的皮带,就一脚踹开了他。
心刚要放下,白暮宇总觉得这下该结束了吧,就听到一阵撕裂空气的恐怖啪嗒声。
他滚动了下喉结,僵硬地转过头,就看见唐姜没正双手用力地扯了扯皮带,似乎是在感受韧劲。
快到能看清残影的拉扯,想必一抽下去,必定皮开肉绽。
“你要做什么……”白暮宇色厉内荏大叫,“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救命,救命啊——”
两人被唐姜没抽得抱头乱窜,方明霜边骂他疯了,边火急火燎踩在风火轮逃命。
两人三步当一步,从二楼卧室踉跄地跑到一楼客厅,东西撞飞了一路。
好在花钱雇来的保镖团不是吃白干饭的,在经历半个小时的艰苦解救和肉盾保护之下,方明霜和白暮宇死里逃生,捡回一命。
别墅终于安宁了下来。
私人医生轻柔地给他们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擦药。
白暮宇嘴角青肿,目光涣散,衣服被抽成条破破烂烂,一句话都说不出。
方明霜也和他差不多,痛得难受,脸庞看不到处好肉,说话都拉扯着酸痛的肌肉痛,坐在真皮沙发都是一种煎熬。
他恶狠狠瞪着翘起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抱枕上,翻看杂志的唐姜没。
“谁让你坐我们沙发的,给我起来!”在心底骂了千百遍的方明霜张牙舞爪,“我跟你没完!”
唐姜没瞥都没瞥他一眼,又翻过一页杂志,云淡风轻说:“看不惯我,可以把我赶走。”
方明霜差点就要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你休想!”
唐姜没想离开,他偏不如他愿!
打了他们这么多回,还想离开逍遥自在?
他们这里废物太多,暂时奈何不了他,但总不可能以后都奈何不了,眼前只是权宜之计,等以后有他好看的。
让他走,想得倒美!
想到唐姜没有这个念头,方明霜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了,立马打电话吩咐人,在别墅边围安装电网,巡逻看守的人也要多派一队,务必要把别墅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蚊子都不能逃出生天!
他就是要让唐姜没跑不出去!
“你要是敢逃,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