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西翘着唇角,离开前,不忘俯身靠近他耳旁。
“死哑巴,上次让你趁其不备跑了。”
“这次,你以为你还逃得了?”
他们可是做好了准备要将他摁死在这。
包间的监控录像里,有一块角落显示着唐姜没偷偷摸摸顺走受害者手表的一幕,还有很多人证口口声声说那天聚餐,他行事奇怪,常往有钱的同学身边凑。
如果说是挨打那一群都是有钱的同学吧,那事实的确如此。
万事俱备下,唐姜没百口莫辩。
他们还顺便告了他一桩故意伤人罪,但在这件价值二十三万八的手表事件前,这也不值一提了。
唐姜没势单力薄,且患有严重语言障碍,说话困难,是书都读不去的结巴。
对于他们一连串的攻势,毫无防备之力。
读书时连念课文都是件难事,何况长篇大论的反驳。
混账父亲的影响,也导致很难有亲近的朋友和家人愿意替他做主。
陈满大概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对他好的“朋友”。
所以两方都默契没有告诉陈满。
丁远西单纯是不想让陈满过来捣乱,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恩怨。什么正牌男友不男友的,这场赌约里他还没有胜利,那谁也不能胜利,至于陈满口说他有男友?
解决了他的男友,那岂不是他就依旧单身了?
没有办法找出澄清的证据,唐姜没垂下眼睫,孤独坐在警察大厅。
在此之前,他失去了唯一一份愿意容纳他的工作。
那群富二代们见局势已定,趾高气扬的说着晚上去哪里庆祝。陈满他男友这下可是被他们彻底压得翻不了身,说过了,会让他付出代价。
“手表是二十三万八。”
购买手表的发票,随着风,飘荡在他柔软的黑发头顶。
闻昕‘友好’提醒:“记得一周之内凑齐钱,否则的话,你下辈子就等着去牢里度过吧。”
二十多万,别说他的家十年来有没有这么多钱。
就算现在把他居住的烂房子卖出去,也值不了这么多。唐姜没抿了下唇。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闻昕递出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
那张纸片砸在他的廉价的衣服上,掉落在地面。
“只要你愿意当好我们今夜的‘宠物’,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
说完,他们之中爆发出哄笑,显然他们早就提前想好折辱他的手段,也确定他无路可选。
闻昕带着胜利离去,留着独自坐在铁椅子上的唐姜没。
良久,他动作缓慢的弯下腰,捡起这张落在地板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