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闪过一丝寒意,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绑架他。
他的手脚还没有被绑,正踉跄地扶着墙站起来,这是间很久都没有住过的房间,床垫都没有,只有张床板。
屋里窗帘紧闭,空气沉闷,角落放着一个很大的,用黑布遮掩的正方形物体。
高文鹤的视线锁定在了那里。
有种强烈的预感催促他的他快要走过去瞧瞧。
脚步微微一动,还没有抬起,后脑勺一阵冷风掠来,高文鹤本就头痛欲裂,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个了趔趄。
脸庞闷痛,高文鹤捂住肯定会留下淤青的脸,撑着支撑他没有倒下去的一个书柜,眼前昏黑,困难呼吸。
在模糊的视野里,他看到少年越过他走向那盖着黑布的地方,解答了他的疑惑。
掀开黑布,是铁栏竖排的狗笼,有两个人正分别蜷缩着长腿,靠在笼的两边睡觉。
高文鹤抬眸看他。
他的确有一点惊讶和意外,但也只是一点。
不过他惊讶得是他的胆大包天,比他想得还要过分。
“你以为用了这种手段就能逃之夭夭吗?”高文鹤唇角微翘。
以为他这么蠢吗?
他出现什么意外,他以为能逃得了?
他的话并没有换来转机,迎来得只有骤然从后掐着他脖子的双手。
纤细雪白的手指不断缩紧用力,他的脖颈留出深入血肉里的指印。
他听见少年低头在他耳边说——
“那你,就去死。”
“小高啊,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丁远西和闻昕端着乱七八糟混合在一起的晚饭,一边用筷子刨在嘴里送,一边蹲在笼子边,兴致勃勃看被捆成粽子的新成员高文鹤。
他们俩都属于明知故问。
高文鹤被绑过来是迟早的事,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也太早了,唐姜没这恐怖的执行力也太快了。
“唉,谁叫你要去招惹他的。”闻昕装模作样,替他未来悲惨的命运哀叹。
高文鹤再也维持不了以前无时无刻唇角微弯的知心模样,他闭了下眼,头发成了鸡窝,脸上还有淤青地靠在笼子栏杆,非常凄惨。
他不想和这些看热闹的人说话。
幸灾乐祸。
不过他并不担心,和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失踪十天半月的富家子弟不同,他可是众星捧月的中心,老师家长眼睛里的好孩子。
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他不见了的事。
那个时候自然有唐姜没好受的。
“什么,高文鹤?”唐姜没的手机里传来原洛大呼小叫的声音。
原洛笑得半天都喘不过气,高文鹤私自调查唐姜没,还教唆他父亲上门闹事,现在倒好,自己也没有逃过一劫。
他就喜欢大家一起受折磨的样子。
原洛作为一名只会背信弃义,违背兄弟情谊,认贼作父的男的,他当然是一口保证了下来,清除他失踪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