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他手底下,暂且也只能忍气吞声。
“是,就是那件手表事,是个误会,我们找到了,不需要处理了……”
闻昕压抑着怒火,向来翩翩豪门公子,注重优雅礼仪的他,经历了今晚发生了一系列事后,语气实在不太好。
他受了一肚子火,再怎么演都没有办法好声好气。
但下一秒,一声巨响,闻昕呼吸一停。
唐姜没猛地将锄头砍在了离他手掌一毫米的位置上,大理石茶几出现了一条裂缝,锄头深陷其中。
潮湿的黑发下那双冷冽的眼睛,正直直盯着他。
巨大的动静致使在地上昏迷中的丁远西都捂着头,清醒过来。
视网膜跳跃着一片模糊,望着沙发边的那道人影,他缓慢想起今晚发生的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头痛欲裂。
他摸了下头,一手心的红色。
不知道是酒液还是血,亦或者,两者都有。
这边,闻昕深呼吸,隐忍问:“我有做错什么吗?”。
他简直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他不是都按照他说的做了吗?怎么又生气了,陈满真的受得了这么暴力的男朋友?
想起陈满面对他这种优质追求者也死不分手的事,他现在懂了,怪不得陈满不分手呢。
有这么暴力的男友,谁敢提分手啊!
他一看,就是那种男友敢提分手就要被乱刀砍死的疯子!
唐姜没抽出锄头,抵在他脖颈,漆黑的眼眸一片冰冷:“说。说清楚。”
“我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我不是都说了不是你了吗!”
丝毫不顾及以前苦苦维持矜贵形象的闻昕,高声反驳。
倏然,脖颈的锄头一重。
尖锐的铁器在他的脖子压出一条淤红的血线,宛如屠宰场任人宰割的家禽,下一秒就要拦腰斩断,头身份离。
在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下,闻昕瞳孔颤抖,齿间发抖的轻声吐出:
“我明白了。”
他再次拨打过去电话,维持着没有异样声音,和警察解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块手表根本没有被偷,是我,都是我。”
他停顿了一下,“是我派人去做的这件事。”
“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所以我一时生气想到了这种办法栽赃他,以此想威胁他。”
“监控也是合成的,人证也是我命令行事的,他什么都没有干,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什么假报警,你有事就让局长和我说!”
在踩在高空钢索,命悬一线的高危环境下,还要听警员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下,闻昕彻底崩溃。
什么时候了,他还有空去找出合适的理由解释?
旁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下挂断键。
通话结束了,也截止闻昕混乱的情绪。
闻昕强撑着笑:“都解释好了,你看,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