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共同讨厌的敌人,有机会表现出自己忠诚的一面,他们铁定不会放过,纷纷和唐姜没统一战线,指哪里打哪里。
不是吗?
自从高文鹤来了后,两人都不用睡笼子了,可以睡在地上了。
感觉地位有显著上升的两人很勤劳地将收到的新礼物毛毯泡在盆里洗了洗,晾干。
家里是有洗衣机的,不过洗衣机很小,也有些年头了,洗不干净不说,激活时会发出轰隆隆快要爆炸的声音,惊扰旁边卧室唐姜没的休息。
他们都不屑用。
平日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忽然发觉还是手洗的干净方便。
反正平时给唐姜没洗衣服都手洗习惯了。
分别睡到床两边地板上的两人难得能伸直腿睡觉。
倒不是不想睡中间空着的床板,只是丁远西和闻昕两个人谁都不服气。
为了不磨损兄弟之间的感情,两人决定各自退让一步,睡床边的地上,这样也就不必为谁能睡床上闹得不可开交了。
在新成员垫底的对比下,两人内心充满了知足。
再惨能有吸引了唐姜没一大半怒火的高文鹤惨?
他们已经很走运了,要放以前哪有这个条件。
笼子那么小,睡都睡不好。如果不是实在困极了,谁会在这么不舒服的艰苦环境下入睡?
比受到优待的丁、闻两人,高文鹤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他待在笼子,就像被观赏的宠物,莫名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坚硬的铁质狗笼里,咯得全身上下哪里都疼。
而且他没有毛毯。
高文鹤一直在笼子熬,熬到外界发现他被绑架,冲进屋里将唐姜没缉拿归案。
可他熬了一个又一个时辰,一天一夜过去。
没喝过一口水,没吃过一顿饭的高文鹤头晕眼花,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意向,他只想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特别是他见到丁远西和闻昕他们都有每天固定的放风时间,能在屋里自由活动,还能吃满满当当的饭。
即便是剩饭,也是饭。
高文鹤感到世界观的崩塌。
这天,笼子里的高文鹤膝行着爬至笼边,对走过来的唐姜没主动求道:“让我干活吧,他们做的事,我也能做。”
“从今天开始,你就得洗衣服,刷厕所,收拾卫生。不要妄想偷懒,我和丁远西会好好监督你。”
闻昕高傲地将家里的清洁工具全部塞到了刚放出不久的高文鹤手里。
他挑剔地望着高文鹤,这种看起来就养尊处优的男人有他干活干的利索?
家里的活就那些,闻昕和丁远西以前不爱干,后来熟悉了,发现不到一两小时就能搞得整洁如新,便颇有成就感。
这也是他们能和唐姜没挺直腰板说话的底气。
毕竟他们为家庭做出了贡献,干了活,可不像某些二大爷一样,只会翘着二郎腿指挥。
可这种底气要被别人占了,莫名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