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声道:“你不用去了,我去就行!”
她脸上的红霞未褪尽,娇媚如花,闻言,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利落地穿好衣裙,“屠狼怎么能有我!”
“几头狼而已,不用你我联手!”他一把拽她倒在榻上,抚着她青丝,说不出的温柔,“你好好休息,孩子要紧!”
她舔了舔唇,突然一个控制不住翻身而起,埋头干呕。
他紧张地给她轻拍着后背,剑眉微皱,轻轻埋怨,“让你别疯嘛,你还来劲了,这下,胃不舒服了吧!”
几个恶心打下来,没吐出什么。
她舒服了些,仰起一张小脸,瞟了眼他,骂了句,“傻蛋!”
“傻蛋?”他抚着下颌,有意味地盯着脸庞瞬息通红的她,突然激动地掌住她的小双肩,“是有了,是吗?”
“不是还是什么?”她埋下头,“上次就是这种反应!”
“太好了!你更不能动了!”他把她放躺在榻上,温热的指尖来回不厌烦地抚着如鸡蛋般光滑的脸颊,“你得休息!”
“去你的!我才没那么娇贵!”她忍不住咕咕笑着,一把拂开,敏捷地跃下榻,向门边走去。
“你怎么又不听话!”他拿了外袍,疾步追去。
夜空星辰闪烁,微风徐徐,小轩窗前。
他一把拽住她衣袂,“丫头!前次就没了孩子,这次你不能再奔波了。”
她当然记得孩子是拼命骑马所致流产,可眼下不在南疆,天下未大定,不是享福的时候,仍是倔强地道:“我没那么娇贵!”
“咳咳!”
两次咳嗽突然从拐角处传来,打断了俩人的话。
夏侯子曦凝神向声音处看去。
回廊处,站着残风,他低垂着头,应该一直候在那里。
夏侯子曦暗道大意了,忙放开了手。
暮倾云见是残风,心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的疯狂。
天哪!刚才还以为没人,动作放肆,响声无比的大。
她眼底闪过一抹羞涩,蹙着眉,脱口而出问残风,“你刚才没听到什么吧?”
残风依旧垂首,小声地拱手道:“卑职没……听到到!”
这样子还没听到啊!心虚!
暮倾云抿着唇,不由得心烦起来,无端地又想起莫无言静静站在宾鸿厅外的事。
夏侯子曦也干咳两声,举步走近她,凑到耳畔小声道:“那新婚之夜,房外还不是有护卫与丫鬟吗?不必介意!”
她眨了下眼,分辩的声音比之前大,“老大!可刚才那动作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