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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她把头靠在司杨的肩上，轻声地问他，&ldo;现在几点了？&rdo;

&ldo;三点了。&rdo;

&ldo;还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rdo;

&ldo;嗯，要不你先睡会儿吧。&rdo;

她摇摇头，努力地支着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

时间怎么可能是公平的？她熬夜学习的夜晚那么漫长，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可是分别前夕的夜晚又太过短暂，仿佛睡醒一觉，该散的就都散了。

&ldo;木晗，你报了哪里的大学？&rdo;

&ldo;很远很远。&rdo;

&ldo;很远是多远？&rdo;

&ldo;很远就是，如果刻意，你可能以后都见不到我了。&rdo;

司杨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ldo;也好。&rdo;

他说也好。

蒋木晗忽然觉得，其实一切都没有想象得那么难以释怀。

他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他们两个，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曾经的暧昧，也并不是不可以解释。

一方单纯付出，一方努力回报不想亏欠。

他为她制造的错觉，可能是因为寂寞，可能是因为感动。

可她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

蒋木晗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看着一旁席地而坐的司杨，刚刚混沌的脑子忽然变得清醒。

&ldo;我可能要走了。&rdo;

&ldo;现在吗？你能去哪里？&rdo;

&ldo;最坏不过回家被爸妈骂一顿。&rdo;她咧开嘴无声地笑了，&ldo;总好看在马路牙子上坐一夜。&rdo;

司杨起身，他还是说，也好。

她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她和谁在一起，都好过和他。

所以也好。

&ldo;最后，我还是想和你说三句话。&rdo;

他凝神看她，&ldo;你说吧，我在听。&rdo;

从未有过的温柔，果然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ldo;第一，不管你把自己说得多么的混蛋，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关心过我，也帮助过我，并且，从来都没有拖累过我。&rdo;

&ldo;第二，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你从来不相信为她好就离开她的鬼话，我也不信，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rdo;

&ldo;第三，离开你，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rdo;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哽咽，&ldo;是因为，我想对自己好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