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没有义庄大火,李观镜也不是在山阴遇袭,也就是说,很可能并没有发生他们三人穿越的事,那么李家二公子在刚出生便实实在在地死了,李璟出生不好,在宫中并无出头之日,而李观镜自己,则在江南河一案中被杀。
完全不同的命运走向。
郗风见李观镜神色不定,问道:“公子,怎么了?信中说了什么不好的事么?”
李观镜醒神,将信点着,扔进了茶杯里,缓声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失望,原本以为她能给我一些指点。”
郗风笑道:“她一个未及笄的小娘子,如何能指点公子?”
李观镜也笑了笑,道:“这样也好,最起码命运还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郗风一时不太明白,不过他还记得自己身上的任务,于是取出药囊和木盒,道:“这是杜学士让我带给公子的,他说公子到长安后,可以拿着盒中信物去杜府老宅调派人手。”
李观镜打开木盒,里面是杜浮筠平日里一直用的白玉簪,他不由怔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还有么?”
“杜学士还说,刺史府那位这几天便要回长安,想问问你有何打算?他也好早做安排。”
李观镜淡淡道:“这件事很复杂,莫要拖累旁人,从现在开始,不必给杜学士传信了。”
郗风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头答应,又关切地问道:“公子身上的伤如何?”
听到这句话,李观镜眸色一寒,冷声道:“郗风,你知道刺杀我的人是谁么?”
郗风听他语气不善,猜测道:“莫非我认得?”
“当然认得,还是熟人呢。”李观镜看向郗风,一字一顿道,“尹、望、泉。”
郗风猛地站起,惊道:“什么?!”
“很惊讶是么?”李观镜冷哼一声,道,“我也想不明白,究竟我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能叫他不远千里,亲自来取我性命。”
郗风如遭雷击,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跪了下去,在木地板上砸出好大一声响。
李观镜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郗风垂着头,愤然道:“是属下疏忽!”
“此话怎讲?”李观镜狐疑地看着郗风,不过还是抬了抬手,道,“坐着说。”
郗风没有起身,道:“属下对不起公子,我……我……其实我早就发现望泉不对,但是我没有及时提醒公子,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
李观镜挑了挑眉,沉默不语,等着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