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怒道:“你他妈听我说话!”
齐天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你们那么多年没见面。忘记名字不是很正常。你上一个id叫啥来着。”
游辞:“那谁记得……”
齐天:“你看。”
游辞怒道:“名字能和id一样吗?!”
齐天:“不都是代号。对面打野是谁?猪!猪在哪呢?”
游辞:“红区吧,也可能在抓下。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齐天:“你不是要和他们聚餐?到时候挨着他坐,再来点肢体接触。看看他硬了没。”
游辞:“……卧槽,你太恶心了。”
齐天:“话糙理不糙好吧,大家都是男人。可惜我不在,不然还能蹭一顿好的。”
游辞:“但你这话也太糙了……”
齐天:“来,把这个猪杀了。快来。”
游辞没心情杀猪,他随便打打就下线了事。
思来想去,他破天荒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那头很久才接,游辞的声音都冷淡起来:“你在忙?”
妈妈说:“给你弟弟送饭去了,怎么了?”
游辞闷声说:“闻……他以前给我写过信?搬家前……”
妈妈:“谁?”
游辞硬着头皮道:“闻岸潮。”
为什么提起他名字都令人浑身难受?
妈妈:“小时候给你写的?对啊,在旧家,你爸后来找回来了。”
游辞惊道:“找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妈妈沉默一会儿,说:“你回家就锁门,不听人说话,也不爱和人说话。感觉撬不开你的耳朵和嘴一样,怎么告诉你?后来就忘了。”
游辞:“……那你寄给我吧,就我现在这个地址。”
妈妈倒是说行,不过奇怪道:“怎么忽然要这个?”
游辞不知道怎么说,事实上他自己也没想明白:“好奇而已。”
信要三天后到,据妈妈说,最后只找到一封。
游辞也不好意思让她办加急——为什么要办加急?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有什么可着急的?
第二天,他就去参加聚会了。
早晨起来,还收到齐天发给他的一句话:有些人,可能已经在你不知道的时光里,默默等待了你很久。
游辞笑出声,回复他:不打。
心里却揣着这句话,忐忑不安地在路边等待。
熟悉的车缓缓停下,车窗摇下来,露出许久不见的脸。
闻岸潮穿着最普通的白t恤和黑色牛仔裤,真觉得这人好几张面孔,一会儿半夜耍酷飙车,一会儿又穿着西装,现在却像个温和的男大学生……
换一套衣服就跟换一张皮囊一样。
闻岸潮瞥了眼游辞厚实的外套,道:“你冷?”
游辞反问:“你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