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徐洋与他拉开距离:“别传染给我!”
游辞无奈道:“我没感冒。”
徐洋递给他纸巾,换上熟悉的笑:“甲流又开始了,我可害怕这玩意。”
游辞“嗯”了声,接过纸巾,继续操作电脑。
徐洋说:“唉!我们系是轮流来的,今年到我了。最讨厌的就是监考这玩意,尤其是四级,早上七点就得到。流程太繁琐了。”
游辞正在做“四六级监考培训”。作为新老(zhuang)师(ding),他当然也被安排上了,就是有些困惑:“为什么监考也要培训?”
“只有今年有!”徐洋拍桌子,气愤不已,“还有考试呢!监考还要考试,有没有天理?”
“这考试不难。”游辞说。
“那也过分!”徐洋掏出手机和他示意,“你看看,网上都在骂。”
游辞认真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徐洋打量着他。
他手一顿,笑一下:“干嘛?”
徐洋笑道:“我发现你这人是真佛系。别人气得跳脚,你看完就点个头,好像天塌下来你都能随手接住。”
游辞老老实实地说:“不一定就能接得住。”
徐洋摊了摊手,笑得轻松:“那就砸呗,看你这反应,就是再点个头的事。”
她忽然语气有点犹豫:“对了,许兰阿姨今天和我提了一句,说哥和思语妹妹黄了。”
游辞脑袋都跟着一木,轻声重复一遍:“黄了?”
“嗯,就这几天的事,”徐洋说着,从桌上捞起手机,“具体谁拒绝的谁,我也不清楚,反正结论是没成。”
游辞低头继续翻着手边的资料,稍显僵硬地划过一页纸的边缘。
正在这时,陈教授推门而入,夹着一本厚厚的教案,目光扫过房间。
徐洋连忙道:“陈教授好!”
“嗯,”陈教授点点头,眼神淡淡扫过去,“刚才谁提我家那丫头了?”
徐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啊……是我,我听说您闺女的事……”
游辞也感到尴尬,和她大眼瞪小眼。
“黄了是吧?”陈教授像谈论某个课题似的,“那臭小子倒是干脆,连个缓冲的时间都不给。”
徐洋跟着瞎感叹:“他……哎呀……真是……”
“回头我去说他!”她拍掌道。
“不用。那丫头看得开,昨天说‘温柔的男人果然留不住’,要我给她介绍新朋友。”陈教授摇头,嘴角却带点自豪笑意,“还以为她会伤心几天,倒是我被训了一顿。”
徐洋松了口气:“那就好。”
陈教授听出她的意思,只道:“谁家没个喜欢和不喜欢的,这都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