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红想要在短时间?内对卞政揠苗助长到任兼轩的高度,根本?是在痴人说梦。
物理层面上不能完成的事,就?会懂歪脑筋,比如聪明药。
叶阔不动声色地问:“卞政除了和你?大吐补习苦水,还?说别的吗?”
卞成和双手交叠垂眼,这角度看他纯良像个小白兔:“别的大多是尤红带他去哪见过谁吃过什么,小孩子嘛,世?界多彩简单,他觉得我太忙,没空出去实?在可怜,说给我高兴高兴。”
“只是这些?”
反问遭到卞成和疑问:“那?警官想知道什么?我认为这就?是我差不多知道的全?部,再?多,尤红不会告诉孩子。”
在尤红眼里,他是个会传染同性恋病症的变。态,知道孩子和他谈心,尤红慌死?了,以为他没听见她教育孩子离他远点。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逝者已逝,曾经再?大怨恨也烟消云散。
卞成和看着眼前年轻刑警,微微一笑:“非要说不对劲,那?天?尤红接卞政下补习班,回来拿着个小药盒,偷偷摸摸地看。”
叶阔神色微动。
卞成和脸上笑容变大,找到了。
问询几乎前后?脚结束,离得又那?么近,门一开,眼圈泛红的姚欣就?那?么和卞成和径直打?了个照面。
姚欣悲痛秒收,红唇一扯讥讽道:“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
对比之下,被羞辱的卞成和从容温和,朝她轻轻点头:“任太太,好久不见。”
“呵,谁想和你?见?”姚欣鄙夷,“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卞成和神情不见难堪,轻声慢语反击:“哦,我想任太太不够了解任总,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我只是个打?工的,他花钱,我办事,就?这么简单。”
姚欣脸色微变,声音尖锐起来:“你?在得意什么东西?别说得夫妻两共侍一夫很光荣。卞成和,你?真够不要脸的。”
爆料太突然,信息量又太大,一瞬间?整个刑侦支队针落可闻。
前期排查人际关系并未查到任苍男女通吃,更不可能查到被吃掉的男人是卞成和。
一开始做笔录问过几人关系,刚过去没多久,叶阔记得很清楚,卞成和柔笑着回答和任苍半熟。
敢情半熟这两个字得拆开看,上半身职场公事公办上下属,下半身是上过床身体交互。
连这都?没坦白,这份笔录真实?性相当存疑,忙活半天?的叶阔眼前黑了又黑。
同样黑了的还?有南嫣,接待室里有问有答的姚欣转头爆了个不为人知的事实?,到底什么是真的?
两名?年轻刑警只觉人生无望,回头那?边陆茂予冲僵持在门口谁也不让谁的卞成和及姚欣使个眼色,带回去三?申五令重问。
这次再?有隐瞒,别怪他们追究刑事责任。
用不着陆茂予开口强调事情严重性,南嫣和叶阔板着脸把两人再?次领回接待室,这次狠狠批评了有所包庇的两人,开始车轱辘似问询。
一个小时后?。
两份满满当当笔录摆在队长办公桌上,桌前站着两垂着脑袋鹌鹑似的小年轻。
这件事说到底不能怪他俩,事先情报不到位,像这种不光彩的事,干问哪里问得出来。
陆茂予没想责怪,让两人坐下,全?程跟完也用不着再?看。
“别杵着了,来说说案子。以你?两对他们接触下来,在尤红这件事上有隐瞒吗?”
叶阔条件反射看南嫣,好像在说女士优先。
南嫣嘴唇微动,想翻个白眼过去,碍于陆茂予在,生生忍下来了,她在这时候享受不该有的待遇,语气很是认真:“没有,她有充足不在场证明。”
况且姚欣很清楚任苍有多喜欢尤红,肯拿出公司职位给对方安心,此后?长达数十年保持关系,哪怕中间?有花花草草,和尤红始终没断,足以可见重视。
姚欣够聪明就?不会瞎动尤红,动了她会失去现在的快活日子。
她对任苍在外有女人根本不在意,否则不会养小白脸,理所当然,她没有杀害尤红的作案动机。
卞成和同样有不在场证明,和尤红十年婚姻是当邻居,各过各的,没有利益纠纷,也没有口角矛盾,他犯不着杀尤红。
那就只剩下一个任苍。
姚欣和卞成和都?提过尤红失踪前几天?突然对儿子学习很上心,这并非心血来潮的突发事件。
好比你?看见一张美食图片,联想到味蕾享受才会心动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