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牛在那儿。”
说着将急着找公牛的猴子拖进卧室,扶到床上。
一进屋,女孩屋子里特有的香味霎时使得猴子的酒醒了大半,加上先前又往外倒了些公牛啤酒,这阵猴子已经八成清醒。
“糟了。”猴子心中暗叫,斜着眼瞟了下身边的沫沫。脚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打机关枪了。
“看到没有,那儿都是公牛。”沫沫指着床说。
猴子向沫沫说的方向看去,两腿的机关枪火力更猛了。
“那不是公牛。”他打着哈哈继续装醉,往门外退。
“怎么不是公牛了,你走近瞧瞧,全是整瓶的。”沫沫手上使劲将打着机关枪的猴子往床边拉。
猴子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沫沫,因而装醉想往外磨。装都装了这会儿了,这下也不好一下蹦起来,往屋外跑。要让沫沫知道自己装醉岂不是更没面皮?正在骑虎难下之际,沫沫已经三推两拉地把猴子拖到床上。
幸亏是喝了公牛,要不然现在照下镜子,那红得像猴子般的脸,非把整只猴子活活羞死不可。
“公牛”猴子还想继续打哈哈,话刚说了一半,一张热唇封住了他的嘴,紧接着沫沫一把将他搂住
沫沫的手不断在猴子身上探索着,渴望已久的蠢蠢欲动在爆。她需要猴子,今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身体的每个器官都沸腾了,甚至有点不由自主的颤抖。
猴子清楚地感受着沫沫,但脑中却不有自主地想起了幽幽。这就像个恶毒地诅咒,使得他感觉沫沫地温存象鞭子一样抽打着自己。
“冷静点!沫沫!”猴子一把推开沫沫。
沫沫狼狈至极,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猴子。
猴子痛苦地躬身坐在床边,蓦然使劲挠头,似乎要把脑袋抓破似的,片刻他停了下来,直起身掏出烟点上,夹着手指一口吸了四分之一地烟,咬着嘴唇抬头看着沫沫,表情艰难地说,
“沫沫,给我点时间好吗?”
沫沫的眼眶闪烁了,泪水渗出,先是一点,随后再也止不住的两行清泪顺流直下,她捂着嘴转身跑了出去。猴子仍旧躬着身坐在床边,什么也没做,从口袋里抽出烟盒,深吸一口,陷入了沉思。没开灯的房间,腥红的火星子,一明一暗地持续了整晚
翌日,静谧的屋内再次有了动静,沫沫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里的大饼卷鸡蛋扔到猴子旁边,
“吃点吧。吃完我们谈谈。”
猴子无奈地看了眼沫沫,拿起鸡蛋饼,埋下头麻木地吃起来,依旧无语。
沫沫转身去了客厅。
往常饿狼般的食欲像风一样刮走了。没有形状,没有重量的偷偷从猴子身上溜走。咀嚼大饼然后下咽的过程也变得费力、缓慢。
坐了一晚,抽了一晚的烟,嘴里是苦涩的,心里是难受的。烟没了,但生活还要继续。猴子从地上捡了个烟屁,啪啪,按了几下火机终于点上火。
五步开外的客厅,沫沫应该坐在某处,在这个卧室的视线内看不见沫沫。但沫沫应该在眺望着卧室门吧。猴子想。
他没有了活力,也不敢跨出卧室。一个又一个地蹲在地上捡烟屁,眯眼点火再吸上几口,丢掉烟屁,机械地重复着此动作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过了中午时分,嘈杂的喧嚣声笼罩在城市上空,像乌云一样挥之不去。除了外面隐隐约约的吵闹,文耀里新区16栋501。一男一女在不同的房间等待着同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