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郡主出言不善在先,将军府出来的女儿能是软弱可欺的?”即便是柔弱不谙世事,这几年的经历也把人磨练得沉稳远虑了,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她一直明白自己在京的用意,那便最好不过了。
“很显然,一直藏拙却突然言语带刺,许是被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随她们去吧。”
因为这一插曲,衡王妹妹庆宁郡主执意先和霍春樱赛了一场马,结果是两人不相上下,三圈跑完几乎同时在终点拉住缰绳,马匹嘶鸣。
霍春樱对此十分出乎意料,说你能想到贵为郡主却能对马匹驾驭自如。
第三项是糅合前两项:马上射箭,三圈三箭。
陶沅音借了霍春樱的衣服去后边棚里换好,这才与霍春樱一块去赛场。
三人皆是利落上马,一手执弓一手握绳。
随着侍卫山中的小旗子挥动,三匹马一奔而出,陶沅音双腿夹起马肚,压低上身,距离靶心渐近时,快速直起身子,举弓搭箭,最后拉弓,箭“嗖”得飞出去,直靶心靶心。
霍春樱不遑多让,紧挨着也射出了第一支箭,唯有起初马匹领先数米的庆宁郡主反而是最后射出箭,箭中靶心之外。
有了首圈抢下的优势,第二圈成了陶沅音的马匹跑在最先,射出第二箭,中靶;霍春樱紧随其后,庆宁郡主则是稍晚。
第三圈便是没有任何悬念了。
陶沅音把弓给了前来接的侍卫,一条腿跨过马背,往下一跳,结束了这场赛事。
皇后带头鼓了掌,随后周围一片叫“好”声,霍春樱追上来:“太痛快了!”
庆宁郡主一改之前的趾高气昂,耷着脑袋,气呼呼,本以为京城这一片的贵女中,会骑马的比不上她会射箭,会射箭的又比不上她骑马,怎么样她都不会输,没想到居然冒出个对手,还两个!
三人的比赛场面激扬人心,后续的比赛质量高了不少。
比赛到最后,皇后总共选了六名骑射尚不错的女子,发了红牌。
陶沅音和霍春樱未上选,竟也被赠予了红牌,两人看着手中的东西,感到惊讶。
“皇后娘娘说,两位夫人虽未选上,留个牌子做激励。”
皇后侍女的话虽是对陶沅音和霍春樱说的,目光确实撒向挨着的贵女。
“谢皇后娘娘恩赐。”陶沅音和霍春樱懂,皇后给她们留足面子。赛场上技压群芳却不入选岂不是让人更笑话、质疑?
等皇后侍女走后,松月不明白这红牌子有何用。
“真是个傻松月!”霍春樱把红牌交给侍女,叮嘱放显眼处挂着。
“皇后娘娘是替我和春樱解围呢,有这块牌子在,其他人不敢再言语污浊对我们不敬了。”
傍晚时分,御苑中的贵女贵妇们依次离场。
陶沅音和霍春樱的马车不在一处,分别前相约下次再约。
坐上马车,陶沅音明显感觉到了袁淑婉那探究的目光,不用猜也知道袁淑婉有话想说,只当没看到,寒暄了两句后,歪着头靠在马车内壁闭目养神。
“嫂子,你还会骑马射箭呢?”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袁淑婉把话问了出来。
陶沅音知道这个话头开始了就别想轻易混过去,就装睡着了。
“一直以为嫂子柔柔弱弱的,温柔善良,实没想到竟是深藏若虚,不露锋芒!”袁淑婉说的是实话,今日她所见到的陶沅音着实出人意料,同一座宅子生活了两年多,竟谁也不知骑马射箭不在她话下。
“嫂子,我知道你没睡,你陪我说说话可行?”袁淑婉换到陶沅音身边的位置来坐,盯着这张好看的脸。
陶沅音没办法只好睁开眼睛,“世子妃,要我陪你说些什么?”
“叫我弟妹,说好了的。”袁淑婉嗔怪了一句,又摆出纯纯好奇的模样,“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会这些呢?”
“没什么好说的,年幼时身体不好时常生病,在吃药和强身健体中我选了后者。不过,身体较小时候确实是好了不少,这些年甚少犯病。”陶沅音把先前在皇后跟前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句句属实,算不上?人。